下课后，转眼的功夫傅霆人又不见了。等上课之后他又出现。如此反复，最后唐曼曼将算账的事情给忘了。
中午和陆文静吃完饭回教室。经过门口和白茜擦肩而过，不多会，她收到了白茜的消息。
白茜：曼曼来老地方，我有东西给你看。
唐曼曼：……
又是实操楼。中午的实操楼是情侣们约会的圣地，这会可热闹着，白茜过去也不怕撞上不可言说的画面。
唐曼曼本不打算搭理，转念又改了主意。她实在是想知道白茜能拿出什么东西。收起手机起身前往实操楼。
白茜站在二楼走廊的尽头，看到唐曼曼出现飞快挥动右手。
“你要给我看什么？”唐曼曼走到她面前，直奔主题。
白茜也不废话，拿出手机打开一张照片。照片里有七位女生，六名女生围成半圆，手中拿着木棍。木棍指着中间蹲在地上的女生，女生抱着头，脸上满是泪痕。看起来就像是霸凌现场。
唐曼曼夺过手机拿近细看。却是从那露出的半张脸认出陆文静，其他五名女孩是张陌生的脸蛋，她没有见过。
“你也看到了，陆文静真的不是好学生，她居然和别人霸凌其他同学，简直过分。”白茜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片刻又收敛干干净净。皱起眉，严肃的握着唐曼曼的手。“听姐姐的话，别再和陆文静她们交往，对你没有好处。”
唐曼曼看着她，脸上有露出上午那种同情和怜悯之色。
白茜心里咯噔一下，上午那种不好的感觉又来了。
“这照片我早就看过了。而且也不是什么霸凌现场。被围的女生叫焦丽娜，七班的，高一时和一班的女生住在一起，拿手机偷拍别人洗澡的照片，你说她不挨打谁挨打？”唐曼曼眼底浮起冷光。“换成是我……哼哼。”
白茜：……
为什么这些秘辛她不知道？
计划再次失利，白茜的心沉到谷底。垂着头挡住脸上愤怒不甘之色。
唐曼曼盯着她唇角微微扬起，悠悠叹口气。学着白茜刚刚的样子，握着她的手一脸严肃。“白茜姐姐交友真的要慎重。那些品性不好的同学还是不要来往了，对你没有好处。”
白茜：……
不学我说话能死？
“这都是为了你好，爸爸妈妈知道后肯定也会这样说。”唐曼曼眼底的笑容加深。“你漂亮又好看，喜欢你的同学这么多，我相信没有那些品行不好的同学之后，你会和其他人相处的更愉快。”
白茜在班里只有胡丽丽那么一个朋友，这是女同学们都知道的秘密。
被内涵的白茜低着头，看不见表情。背在身后的拳头悄悄握成了拳。等她再抬头，一脸感激的反握住唐曼曼的手。
“没想到他们是这样的人，我以后再也不和他们来往了。”
“白茜姐姐上次说的胡丽丽就不错，可惜我和他的气场合不来，倒是你可以和她好好做朋友。”
“……她的确是不错。”白茜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说话间，白茜的手机响起消息的滴滴声。
唐曼曼瞥了一眼，是黎琛发来的消息。
白茜瞥了一眼，唇角往上扬起。“丽丽发消息来了，我先走了。”
“好。”
白茜向她点点头，带着笑容离开。经过转角下楼，她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眼底的怒火再也藏不住。
既然这一条路行不通，那就换一条。她盯着自己的右手，眼神闪过狠厉。
***
白茜红着眼，捂着脸小跑进教室。她在一班的存在感不高，一路低着头回到座位都没人发现异常，就连同桌胡丽丽也只顾着照镜子。
白茜眼底闪过懊恼，微微偏脸。
“白茜谁打你了。”学习委员惊呼起身，满脸心疼，他伸出手去临近脸庞又怕弄疼对方顿住了。
惊呼声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胡丽丽的目光终于从镜子上移开，施舍的看向身旁的白茜。一转头猛地后仰，一脸惊恐指着白茜的脸蛋。
“这……你得罪了谁？这么狠把你打成个猪头？”
白茜：……
你会不会说话？
虽然气恼同桌的没脑子，但效果已经达到了。深吸一口气，泪眼婆娑抬起头。那肿的高高红彤彤的脸蛋露出来，所有人倒吸一口气。
“谁跟你这么大仇，居然动手就毁容手段太狠了。”一个男生开口说。
“没……没有谁。”
白茜微微垂眸，一滴清泪顺着脸颊落下。衬的她又惨又可怜。班里的男生对她的观感还算不错，这一画面立刻引起了众人的怜惜。
“怕什么，说出来。敢欺负我们一班的妹纸怕是不想活了。”
“没有人欺负我，真的没有。”白茜拼命摇摇头，就是不肯说出来。
胡丽丽支着下巴，一双眼紧盯着白茜，突然想到什么眼底浮起兴奋之色，激动开口。
“我记得十分钟前你和唐曼曼一起去了隔壁的实操楼。”
不需说太多，一句足够其他人联想到后面的画面。
“不会吧，唐曼曼很温柔也很好相处，是不是弄错了。”有的男生对唐曼曼的观感很不错，此刻并不相信白茜的一面之词。
“怎么不信，唐曼曼可不是你们看到的那个样子，咄咄逼人，还是个心机婊。”胡丽丽冷嗤，眼底满是不屑。
“喂，你说谁呢？自己心机婊好意思说别人。”陆文静拍桌而起，怒视胡丽丽。
“我说谁她心里清楚。”
“你——”
“好了好了别吵了。”白茜打断两人的对话。捂着脸，基础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和曼曼是好朋友，她怎么可能打我呢。”
她嘴里虽然解释着，眼中的光暗下来，一滴泪滑下脸颊。全身上下都散发着难过的情绪。
这下，班里其他本不信的人，这会已经有点信了胡丽丽的话。若不是唐曼曼打的，白茜说的时候怎么可能这么难过，甚至落泪。
众人对视，心里有了答案。
白茜看到效果，垂下头唇角扬起。
陆文静气得跺脚，急急忙忙拿出手机给唐曼曼发了个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