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名字上看,他们明显是在历史中留名的‘夫妻二人’。对此,三日月、前田是早已有过猜测,了然于心,其他刀剑则是不甚在意。
他们的前身本就与‘织田信长’没什么太多交集,过去也早已成为了历史,虽然会怀念,但还是现在活着的主人更重要。
就算是历史人物,既然时政觉得没问题,他们就更不用介意。
“一号——”归蝶回头喊了狐之助一声。
“是!”浅白的管狐式神从后面的短刀堆里钻出来,绕过和泉守跳到最前面,“您有什么吩咐吗?”
“你印象中的原主‘直人’,头发是什么颜色的?”
式神抖抖耳朵:“黑色。”
好了,破案了。
从魔术工房那边传到归蝶脑海中的最后影像,是黑发的时茂院,那个戴着眼镜的时茂院‘秀一’抱着二号大摇大摆面无表情地破开了她的结界……
将保险由三号悄悄交给一期一振,带话给他——在判断遇到无法回避的危机时启动转移全体刀剑——这样避免全灭的后手算是没白费。
她对付丧神们说:“趁麻烦自己撞上来之前,我们先下山。”又示意三郎,“你也一起?”
少年像往常那样随意的牵起归蝶右手:“哦,走吧。”
危机感爆棚的梅从影子中跳出,毛色纯正的娇小黑猫把自己整个贴在归蝶腿上,金瞳紧盯着三郎不放。
就像看着情敌……
归蝶:“边走,边说吧…”
已经传送到这个时代散落在附近等着接应的付丧神们,由于时代修正力的关系,归蝶只能在临近的时候才能感受到在灵力另一边的契约者。
付丧神们、三郎,还有她自己都已经被强制性卷进去了,一点内情都不了解容易被人从内部瓦解信任,猜忌从根源处斩断更妥当。
某几振像是为了保护主人而自愿去做一些蠢事之类的就免了。
谁知道现在‘时茂院’到底什么情况,迦勒底还要抓紧联系,她陷入危险被信长知道又要闹腾了……头疼。
归蝶简单几句总结了关于两个世界、「鬼」和时政,包括他们的现状等等这堆已经搅成了一团乱麻的事情。
“我们都只是死者,或许过去曾经闪耀过,但目前只是暂时停留于这个世界上的精神体,太过在意会受伤的哦。”
归蝶目光撇向一边,换成她拽着三郎走在前面的脚步不停,“你明白了吗,药研。”
刀剑们猛地停下来,三日月见此轻笑一声。
“但还是要夸奖一下——自身的隐蔽做得很好哟,药研。”归蝶看向一棵树微笑。
黑发的粟田口少年从树上跳下,低着头不敢去看前主和现主。
三郎见到他伸出只手一指:“啊!这不是药研吗!你的药研吗?”
“是是。”归蝶点头:“不过这孩子害羞个什么劲儿啊…”
她放开三郎快步走到几乎要缩到地里去又不舍得离开的少年面前,没等他说什么或做出什么反应,两手干脆地托起他清秀的脸,稍稍低头直视那双与她眸色近乎一致的双眼。
“你的过去有一部分属于过‘织田信长’,现在却是审神者‘知予’的刀,是我的短刀!你没做错任何事情,也不用去想其他的,只要作为我的臣下随心所欲、尽情挥刀就好,明白了?”
药研藤四郎愣愣的没回音,半天才反应过来。然后红着脸,声音卡在喉咙里‘嗯’了一声。
“明白了就跟上,你的其他兄弟和同僚们还等着呢。”归蝶利落放下手,一个人往前走,几振机动高的短刀赶紧跟上。
“哈哈哈,甚好。”三日月一如既往的看热闹。
三郎一脸天然,“嗯,归蝶的风格,但是稍微变了呢。”太近了,作为主上与臣下距离太近了!
后面的人半天没跟上来,归蝶停下转身催促他们:“快点跟上!那些鬼的味道可是还在移动中呢,不要仗着对魔性和神性高就给我大意啊!”
审神者服饰被扯下雪白披肩,干净的衣服落在地上立刻被陈年的污渍溅脏。做完这些,三郎跑向在场唯一的女性:“是~来了来了——”
归蝶看了他一眼,又瞅了一眼还红脸低着头的药研,然后回头瞧见跟他们保持了一小段距离的付丧神们,感受着两条腿边突然出现的毛茸茸质感……
这种即将不妙的感觉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