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撩来做夏日男友,会后悔的那种。
良心使然,她没靠近。
但是被他抓过的那只手却一只放在大头的耳朵上,她保证,他的余光一定会时不时扫到。
因为他在没喝水的情况下,喉结做了几次吞咽的动作,上下滚动。
车开到主路上,程以岁怕他再这样紧张下去要出事,主动开口缓解尴尬:“你对大头严格的样子像它的老师。 ”
听到她的声音,他拇指下意识扫了一下耳垂:“……是吗?”
也许是意识到自己把天聊死了,沈祁言又接了一句更尴尬的话:“我没当过老师。”
程以岁扶额,十分相信他真的很少跟女生接触:“那你是大学毕业之后一直在经营这家宠物店吗?”
“不是。”沈祁言说,“我才刚来这半年,这家店本来是我队友姐姐开的,我随意入了点股。”
程以岁抓住了一个罕见词:“队友?”
还记得初见他那次心里产生的违和感。
程以岁觉得如果弄清楚这个词,或许就能清楚违和感产生的原因。
似乎他和那个词才该是一体的,而不是宠物店沈老板。
不知是有意略过还是没领略到她的问题,沈祁言“嗯”了一声,说:“他下午会过来。”
似乎他是觉得,程以岁关心的是他的“队友”,而不是在关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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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时宠物医院的人格外多。
大家都戴着口罩,其实看不清脸。
但沈祁言和别人不一样的是,他真的高,以普通人的身高,第一眼看到他时,看到的是他的喉结。
而他露出来的眉眼又深邃而好看,因此吸引了许多被惊艳到的目光实属正常。
作为离他最近的女性,程以岁备受羡慕。
一条长而拥挤的队伍,沈祁言站在程以岁身后,不算紧贴,但也挨得很近,寸步不离。
程以岁回身抬头,察觉到程以岁的目光,他微微俯下身子,问:“怎么了?”
他倒是很淡定,程以岁以为他是被看习惯了习以为常,随口说:“今天带宠物来看病的妹子们有福了。”
沈祁言没听懂,茫然问:“为什么?”
程以岁不知道他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
思索了一会儿才回答:“当然是因为有帅哥看啊。”
沈祁言环顾四周,甚至还往队伍前面看了几眼,他自然没找到:“哪个?”
程以岁:“?”
她侧过脸。
为了迎合她的身高,沈祁言一直是俯身状态,因此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近。
他揉了揉耳垂站直,距离随着他站直的动作,被一点点拉开。
但是程以岁一直盯着他的脸,准确来说是在盯着他的眼睛,说出了一个有些荒唐,但是放在他身上似乎合理的猜测:“你不会,不知道自己长得帅吧?”
沈祁言敛眉,用“你在看玩笑吧”的语气反问:“我?”
他的反应说明他是真的不知道。
程以岁惊了。
一般来说,就算本来不知道自己帅,他长大以后也能从周围人给他的反馈中知道。
比如会有胆大的女生来搭讪,又比如长辈会直接说出来,或者单身时总有人想要给他介绍女朋友。
更别说他还有身高的优势,恨不得死了都得磕在墓志铭上昭告天下的那种具有天然苏感的身高。
不做油腻自恋男都已经很难得,怎么可能连自己长得好看都不知道?
给大头拆完线,两人开车回程,程以岁都依然处在震惊中,她试图找原因:“你之前上学的时候,难道没有女生跟你表白吗?”
“没有吧……”沈祁言认真想了想,“我们学校好像就没几个女生。”
程以岁不敢相信的追问:“那你工作之后呢?就是在接手宠物店之前,也没有跟你示好的女同事吗?”
这次沈祁言想都没想:“没有女同事。”
程以岁觉得沈祁言在骗他,不然他之前就是在庙里上班,还是连尼姑都没有的那种纯和尚庙。
可是又觉得他不像是在撒谎。
那种熟悉的违和感又悉数回来。
回程似乎比去程快。
大头在拆线的时候奋力挣扎,回来的路上累到全程睡着。
沈祁言停车熄火,感觉身边的女生似乎还想问他什么。
他莫名想笑,浅浅地勾唇。
安静的空间里,沈祁言的声音像是夏日晚间的微风,柔软地环绕在她耳畔:“怎么忽然对我这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