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草摩沙罗想起还有一个用“奈奈生”脸的病娇放言在黄泉等她。看来不用等明天起床，她光是现在想想就开始胃疼。

奈奈生失落道：“可是巴卫不喜欢我。”

“根据我最近恶补古早小说的经验，只要他对你说一句‘有趣的女人’就赢了，后面的剧情八九不离十，一定会在一起的。”

“……你最近到底在干什么。”

两人说到这里，身后传来两声咳嗽，回头看到是虎杖。

他特意离在离两人一段距离的出声，表示自己没偷听说话，他不好意思地挠头，“希望没打扰到你们，我能借沙罗一步说话吗？”

奈奈生抢过沙罗手里帮她擦面粉的手帕，干巴巴笑道：“没有打扰，刚好我衣服脏了，要换一下衣服。”

沙罗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一顿，最终点头。

御影山上除了御影神社这一栋建筑物，其他地方都十分荒凉，他们一前一后走了没几步还能看到路边有条白蛇。明明傍晚还没到，天色沉沉，有几分要下雨的趋势。两人走了许久，早就超过会被人听到的安全距离外。虎杖在这期间双手插在卫衣口袋里，安静跟在沙罗身后，没有出声阻止停下。直到走到前面就是一处悬崖的地方，沙罗才无路可退停了下来。

她面色如常，实际有些不安的在背后绞手指。“你说吧，我会认真听的。”

她真这么说了，虎杖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开口，最后移开目光，“你没多久就要转学了吧。”

“嗯。”

“之后应该会很少见面了。”

“嗯。”

“其实上次……”看似流畅的对话出现停顿，他继续说下去，“虽然是意外，但我还是亲到你了。”

“……”

“对不起。”

少年猛地来了一个标准的90度鞠躬。

站在他面前的沙罗脚后跟微抬，想要后退，最后还是没有动。

果然还是说到这件事了。明明可以逃避，不用正面这么认真面对的。还是这么认真说出来了。

沙罗尝试将这件事的问题往轻松的方向带，“其实悠仁不用这么在意的。”

虎杖悠仁身体一僵。

她继续说下去：“因为你想，我们并不是真正的kiss。只是一不小心碰到一起……就好像是小孩子玩过家家一样，不是真正喜欢出现的吻。而且，我们还是学生，不是大人，所以不用太当真。”

夜幕低垂，全世界笼罩一种暖黄与紫红过度的颜色。粉发少年站在树林中，脸庞多覆盖一层阴影，明明只是相隔几步的距离，他的神态却虚虚实实，看的并不真切。但能从抿紧的唇线能知道这件事并不能如此简单过去。

“你是要我当作没发生吗？”他的语调各位生涩，似乎说话时的口腔都在压抑着，声音从狭窄的喉道挤出，“因为是学生，所以可以不用认真吗。”

“我不要。”他的语速加快，“我讨厌这样。”

他的语气听起来是在生气。

很认真的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