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瑞此人非常警觉。前段时间,李都督从李敏身边把他调离出去,竟让他有了防备。另外安排了一个任务,途中正欲对他下手之际,却被他逃出生天。
之后更是遍寻不着。
想不到,此人竟还有胆量现身,妄图对李含珠姐弟俩下手。不管对方是何目的,他背后之人很快就能水落石出。
回到佛门净地,普陀寺已是午时,寺内僧侣听闻遇刺之事,普陀寺内特意腾出静室,小心翼翼伺候、安排一行人的梳洗、疗伤整理、以及午斋膳食等。
寺内更是安排一众年轻孔武的僧侣警戒巡逻寺庙周围,以防再次的突袭。
李都督威名赫赫,出了名的宠儿女,此事不容差池。
普陀寺一众僧侣也是生怕再出意外,受到牵连,更是承受不起李都督的怒火,灭寺之危不是玩笑。
李敏低头望着仔细给他上药并包扎伤口的林潇潇,一脸明媚的笑容,眼睛里仿佛盛满了星光。
林潇潇收到口信,打马匆忙赶来探望,午膳都来不及用。
“幸亏并无大碍,你小子还是学艺不精。这几天你这胳膊的伤口还是要注意,不要沾水。往后还需刻苦,勤练武艺。更何况战场上生死存亡,容不得一丝大意。”
林潇潇叮嘱完李敏后,长长舒了一口气。她心神渐渐定了下来后,又转头低声问李含珠,“这事,你可有眉目?可知是何人所为?”
李含珠本不欲林潇潇参与进来,但未来发生的长安都城危机也正在沿着前世轨迹悄然而来,或许已然在暗处发酵,甚至可能瞬息万变。
她看着窗外古树已然焕发新机的嫩绿枝条,沉吟片刻,她一脸平静地注视着林潇潇,嘴角噙着微笑淡然道:“此事我已告知父亲了,也派人禀告长安城县尉高俅,此事以普陀寺出现匪寇处理。想来不日,我父定然会勃然大怒,以安民心,派兵剿匪。”
停顿片刻,李含珠接着又道,“前日,丞相上书以近年天灾频繁,税赋锐减为由,裁减各地七成以上的军费支出,各地属官私兵名额配置更是减半。你可知为何?”
“你是怀疑,此事可能与丞相一党有关,欲拿李家兵权开刀?”林潇潇大惊道,面色突变得凝重。
聪慧如林潇潇,别看她外表一副不拘小节,实则心思细腻,转眼间就明白了李含珠未竟之意。
看着李含珠一副智珠在握的样,林潇潇放心了下来。
李都督必然不会善罢甘休,以此事为出口,暗中与丞相贵妃一党较劲,其余各地军阀必然也会反抗。
除此之外,还有皇权之争。分封各地的诸侯王,近年来更是仅维持表面服从大夏,实则是暗暗大量招收训养私兵。
看来以后的战乱必不可少,长安局势愈发紧张。
“唉!我只恨自己为何不是男儿身,不能保家卫国、一展抱负。”许久,林潇潇叹道。
闻言,李敏赞叹的看向林潇潇,轻声道:“潇潇姐不输当世男儿任一人,雄才大略。我相信终有实现抱负的那天。”
……
半个时辰后,天香楼内。
比玉便得知了此事,他立即着手调查高瑞背后之人,更是安排暗卫紧盯高瑞的踪迹。
想到主公的叮嘱,还有主公对李氏不同寻常的看重。他更是不敢大意,拧着一双好看的眉头写好密信,将密信仔细装进竹筒封好口,绑在信鸽的腿上,捧着信鸽扔上了天空。
鸽子扑腾着翅膀,盘旋了几圈,往北边疾飞而去。
比玉仰着头,看着消失在暮色中的鸽子,低头想了想,到底不放心,转身进了屋子,又写了两张纸条,仔细封好口且绑好,又放了两只信鸽出去。
秦沛收到密信后,离普陀山遇袭一事已经过了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