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至关卫生间门的时候,金喜糖听见了上锁的清脆声音,他难道以为自己还会冲进去现场观摩?
“憨憨。”
客厅里打着暖气,将格兰芬多围巾摘下,脱去大衣,金喜糖掏出手机,屏幕上是她和一位英姿飒爽的年轻少妇的合影。
“妈妈...”
金喜糖眸子里有着深深的忧伤和思念,却还是微笑着对屏幕中的妈妈倾诉:“您给我准备的成年礼,我很喜欢。”
金喜糖的成年大礼包中有母亲留下的一亿存款,鲜红色的法拉利,碎梦铁锤,还有温至。
滴滴滴-
有人在门外摁了密码锁。
“狗至不会撸死了吧,给他打了十几通电话一个都没接...”
“不至于,又不是十几岁的小孩了,他有分寸的,撑死两回...”
“那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他也没接我的...”
“身体亏空了吧,两发就不行了?”
金喜糖眼眶微红,闻声望向玄关。
一男一女正弯腰换鞋,好似这里跟自己家似的熟悉,当两人双双直起身子时,恰巧和金喜糖对上了视线。
有个好像刚哭过的美少女,独自坐在客厅里。
年轻男女互相望了望,纷纷看出了彼此眼神中的难以置信。
卫生间的门开了,裹着浴巾的温至在大量雾气中走出来,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边走边叫嚷:“你俩....”
年轻男女看了看温至,哈,他洗完澡。
身材高大的男人脸色陡然一变,阔步向前,一屁股坐到金喜糖身边搂住她,开始安慰:“成年了吧,成年就好,成年了就好,遭此劫难,对今后的人生或许有意想不到的好处...”
女人怒吼声,跳起来将温至压倒在地:“这么小的你都敢下手,畜生,简直畜生,本美少女今日要替天行道!”
温至被压得动弹不得,艰难扭过头冲沙发上的高挑女孩求救:“王斯序,救爹!”
王斯序没有理睬温至的求救,痛心疾首:“你干出这种有辱家门的事,还好意思求饶,温至,阿爸对你很失望。”
“死到临头,还不承认!”
房澄静压着温至,看清金喜糖的容貌后,声音更加暴躁:“臭不要脸!”
所谓狐有朋狗有友,又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房澄静和王斯序跟温至从小在一栋楼里胡作非为,三个人脑洞都有些清奇。
“好大儿,宝贝闺女,你们误会了。”
温至急忙辩解:“她只是我的妹妹!”
房澄静气坏了,指了指金喜糖:“妹妹说紫色很有韵味?”
“这咋还唱上了。”面向憨厚老实的王斯序以手扶额,很是难过,“大丈夫居于天地之间,竟然诽谤自己爸爸,我要给叔叔打电话告状。”
房澄静的力气显然不像她娇弱柔媚的长相,死死压制住疯狂乱动的温至,冲金喜糖喊:“妹妹,你自己说,和他什么关系!”
王斯序也柔声道:“小妹妹,不要怕,大胆说出来。”
金喜糖环顾在场的三人,眼珠子滴溜溜转,随即微笑道:“温至没说谎。”
“我真的是他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