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欲效仿红袄贼子,抗拒朝廷,扯旗造反么?”
许三一怔,这个罪名他可担待不起,细看城下的十余骑确实是益都府马兵的装束,说话也是一贯的盛气凌人,也就没再多想。
心里怕彻底惹恼上差,他赶忙命令城上的兵丁升起吊桥,放下吊桥后,又让城下兵丁开启城门,举起松明列队迎接。
吊桥放下,城门大开,许三孤身一人来到郑明俨马头前,目的么,自然是请罪了。
“近来红巾贼子肆虐,莒州诸郡县不堪其扰,下吏也是为了沂水县安危……请上差勿怪!”
说着,从袖中掏出一张交钞。
郑明俨假惺惺的笑着收下,一边领着众人驱马前行,一边与许三闲聊,战马踏过吊桥之后,他突兀的说了句让许三一头雾水的话:“你知罪吗?”
“知罪……知罪……下吏知罪。”
以为是上差责备自己延误军情,许三吓得额头渗出冷汗,连忙点头哈腰,一副惶恐模样。
“知罪就好!”
郑明俨冷哼一声,按在刀柄上的手猛然一拉,紧接着一道寒光闪过,锋利的刀尖直刺入许三的后膛,鲜血如泉涌般喷洒,喷射到他前襟,也溅了郑明俨满身,他回首睁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郑明俨,嘴巴微微张大,想要说话,但却再也说不出来了。
“是红袄贼……”
看到这一幕,城门口的兵丁终于醒悟了过来,纷纷惊呼了起来,有几个胆小的兵丁已经吓得面无人色,连滚带爬的跑入了城中。
“冲!”
季先见状,暴喝一声。
百十步的距离,对骑兵而言,不过几个起落而已,城门口还剩下的十二三个兵丁根本来不及关上城门,就被迎面奔来的红袄军冲垮了,有人连滚带爬的逃入了城中,有人则被骑兵砍翻在地,有的则倒在地上哀嚎惨叫,有的则被马蹄践踏的不成人形。
城门已然大开,但季先却是一脸的凝重。
“明俨,你带两个人上城墙砍断链接吊桥的缆绳。”
“义深,你去城墙上寻个高处,放火箭!”
“其余人莫要下马,咱们爷们好好战一场……”
命令一条条的发布出去,季先的眼中迸发出炙热的光芒。
北门的喊杀声自然压不住,先是北门军使、然后是县尉、县令,都得到了红袄军来犯的消息,县衙的杂兵土兵不一时就从四面八方汇聚向北门。
与此同时,潜伏在城外野地中的陈子文和杨妙真,在看见一抹飞起的火光之后,亦集结队伍赶向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