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日起,有三个规矩要改一改,都听清楚了。
第一,今日起白日和晚上施行轮班制度,不再有专职负责守夜。所有人都需排班轮值,不得有特例。
第二,无论白天还是夜里,只要在岗,均不准饮酒。一旦发现,绝不轻饶。其他无故脱岗、擅离职守的,也都要规矩严惩。
第三,既然诸位是护院,靠的是身强力壮,那自然该勤加锻炼才行。以后每日均有晨练,晚练,无论是否当值,都必须参加。”
话音刚落,下面就交头接耳起来,显然有人对此不满。贾琏心想,这琏二爷的威望果然比不得凤姐。
这些下人最是喜欢看菜下碟、欺软怕硬。若是凤姐,只怕没人敢言语一声。单全见贾琏脸色冷峻,急忙喝止,众人才又肃静立好。
贾琏继续道:“我知道冬日里,你们的事务最是辛苦,白日里挨冻、夜里清冷。但护院职责,涉及到府里几百人的性命安危,切不可掉以轻心。
若是寒冷,可从库房再调取些炉子、被褥等取暖之物。不当值时,在自己家里或在杂院里,吃酒好闲我一概不管。但当值时必须滴酒不沾,个个打起十二分精神来。
所有护卫队将分为七组。每日六组值班,一组休息,七日一循环。这样每人七日可休息一日。
每组自选一组长,协助队长单全,一同督促管理。各组又互相监督,尽忠职守的有赏,偷奸耍滑的有罚。可都听明白了?”
“回二爷,明白!”
“单全,安全乃重中之重,以后护卫队的事仍是你全权负责。你每日需总揽查看,若有赌钱、吃酒的,立刻拿了来回我。你若是徇情也必不轻饶,出了事故,你要担首责。
明日我上午八点我再来点卯,你今日需把各项事情落实清楚,定好规矩和时辰。”
说毕,贾琏自回了内院不提。
单全单点了几个名字叫他们留下,其余人各自散去。单全叮嘱了几句后,后又离了几人,孤身来到赖总管日常办公的地方。
暖阁里温暖如春,赖大正在和单全的爹单大良一起喝茶。单全进去后,将方才的事一一述说。
赖大一言未发,只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单大良训了儿子几句,让他好生按二爷的要求办差,方挥手让单全退去。
暖阁里,单大良疑惑道:“也不知二爷怎么突然琢磨起护院呢?真叫人摸不着头脑。莫不是有人失职,冲撞的罪了二爷?”
“他这几日都在内院修养,何曾出来过?”
“那就奇怪了,怎么不出外面高乐,反关心起这等小事来了。”
“想这些作甚?安心办事,叫他寻不着差错就行。”
“可这莫名其妙的,总叫人不安呀!他这看似重用全儿,实际却是用这几个组长,分了他的权呀!谁都知道二爷是个无利不起早的,可这里头还能扣出啥油水不成?”
“且随他闹去,这劲头能维持多久都另说。倒是这年节的各项采买,都要开始操办了。这可是真正的大事,需小心办理,别让人寻见什么把柄。”
“赖爷,放心,手下办事的都是老成可靠的,绝不会出差错。”
“今年年节不好,账上又要闹个大亏空。只怕有人又要寻由头挑事找麻烦,谨慎些总不会错。”
“赖爷教训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