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算了,我一个平民百姓,生意本就做的不好,只是有些老主顾才没有饿死。
如今这事我实在有心无力,与不如请这位大人回去同你族叔说说,赵某就不参与了。”
那人却似没听过到一样,完全忽略了左员外后面一句话。
“哈哈哈,赵员外不要怕,难道族叔没同你讲吗,只要我们不经商陛下就拿我们没辙。”
“而且我们已经聚拢了百多名商户,只要我们一起罢市,京城百姓的生活就会乱成一锅粥,倒是陛下自会将那劳什子商学院解散。”
这人说了一阵,听马车里没有声音传出,压低声音又道。
“若赵员外还有担忧,可稍后两日再行登记,我们罢市的日子就定在不久之后,到时赵员外若仍旧想去向那商学院投诚,我们也不拦你。”
赵员外听后心脏突然猛的跳了两下,这帮人还真要和皇帝对抗,难道真有什么后手不成。
赵员外这么一犹豫,马车外面站着的那人眉头就皱了起来,心中颇有些不耐烦。
在他看来,话已经说到这份了,即便赵员外不同意,也会说点什么缓和一下,如此不言不语看来是要强硬对抗了。
“赵员外,你可要想清楚,如今你商铺中贩卖的布匹丝绸,主要货源可都是从江南贩运过来的。
若是族叔与那边打些招呼,明年你那铺子还在不在可还两说呢。”
赵员外本还想再说些软话,但话已至此也没什么好说的,反正也就是延后两日再登记罢了。
没再与马车下的那人招呼,赵员外便令马车掉头回府。
看着赵员外的马车离去,一名小厮来到方才与赵员外说话那人身旁,同样看着远去的马车道。
“这位赵员外在京城中还有些名望,如此得罪真的没问题吗?”
那人往地啐了一口,颇为不屑的道。
“早些年他还可以,如今就是个出不了头的落魄商人,只要他不去登记,有他没他我们都能成事。”
“待成事之后,我们便是京城商界最大的统治者,要想拿捏他还不手到擒来。”
目光从消失在人群中的马车挪回,再次拦截起其他想去登记之人。
这人本是勋贵族人,面对赵员外这种富商还带有商量的口吻,而对于那些小商贩,则直接让手下暴力威胁驱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