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许大茂吧，记吃不记打是真有一套。

明明前天被打过，今儿又招惹于海棠。

于海棠把何雨水推进屋，我一个刚来的教训那仨倚老卖老的没问题，你们兄妹俩是人家看着长大的，要骂起来不占理儿了就。

她回头奇道：“他一个月工资三十七块五，我转正后二十三块五，且不说以前攒了多少，就以后俩人合起来一个月也六十一块钱进账，怎么就‘家底儿都掏空了’啊？没过学不要紧，基础数学没学好那也是历史原因，脑子转不过弯儿你可要注意了，仔细走得快一头撞电线杆子。”

许大茂一扔车子。

“怎么着，帽儿，又皮痒了不是？”何雨柱奇道，“前天才挨揍，今儿又贱了？”

“我，我不跟野蛮人一般见识，”许大茂问道，“秦淮茹，人何雨柱的钱……”

“许大茂，这跟你有什么关系？”贾张氏连忙骂道，“你家没炉子还是买不起煤球？站着等谁给你一口饭呢？”

她可知道秦淮茹居然打算还那将近五百块钱的账，但现在她不敢跟秦淮茹对着干，真要让人家下定决心把她送回张家庄，街道都不给她说话。

人家明说了，送回去之后，不带棒梗一个月也给她十五块钱，自己只留十一块五毛钱带小当和槐花两个女儿，这对得住秦淮茹顶替她贾张氏的儿子进厂了。

就为这事儿，她今天还跟秦京茹唠叨了一下午呢。

许大茂颜面无光，他本来想挑拨一下，让于海棠“知道知道”何雨柱跟秦淮茹之间至少有某些关系，被贾张氏这么一骂，他也醒过神儿来，这要得罪了秦淮茹，那漂亮姑娘……

不行，得想个办法。

“得，算我多嘴。”许大茂掐着车子转个头要跑。

秦淮茹一笑：“许大茂，今儿厂领导有接待，又没带你啊？”

昨天的接待规格太高，许大茂压根没资格桌，今天下午是厂长接待，秦淮茹记得，原本好像就叫了许大茂，他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不是没请我，我是真有事儿，”许大茂道，“一会儿要给别的地儿送电影，我这是为了公务。”

“那你就请早吧，京茹，袋子提进去，过两天送你回去的时候，里头的棒子面儿你带一半，你家七八口人等着吃呢。”秦淮茹吩咐，“车票来回的我给你，还有点花布，拿回去给老大扯个衬衫，给老二老三做双鞋，老五老六还得识字，给他们买点铅笔。”

许大茂头都大了。

合着这，哦，秦京茹，是吧，家里还有六个兄弟姐妹呢？

秦京茹脸色一拉，这事儿她都觉着不能让别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