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朱友珪这一个无痕公子的身上,没有医者任何的东西,没有药囊,虽然有一尊葫芦,不过里面装的是清酒,没有救死扶伤起死回生的什么灵丹妙药之类。
身上仅带一套银针和一匹黄膘马。
可是,没有人怀疑无痕公子是一个神医,或者说,自见识过他的医术之后,没有人有怀疑他不是神医的想法。
这个无痕公子总是随地用药,可能是泥土,可能是草药,可能是毒药,可能是清水,可能是炭火。
只要完全按照他的吩咐去做了,没有人不立即好转,迅速痊愈。
虽然这一个无痕公子貌似有着强大的真气,这种真气具有良好的治疗属性,可用来救人疗伤,同时他还采用非常诡异的各种医术,除了内功之外任何种类医术。包括草药,毒药,针灸,火烧,水洗,土埋,接骨,推拿,点穴,放血等等各式各样层出不穷的医疗手法,无一相同。
他敢用牛耳尖刀就像杀猪一般,把人开膛破肚,再用针线缝回,而那人不但不死,而且大病立消,死后转活。
他敢把因为过度惊吓的人蒙上口鼻,埋入土中,过一会再挖出来,结果那人症状立消,回复正常。
他敢把中毒积弱的人缚绑起来,狠狠鞭打一通,再将病人浸入盐水之中,结果不毒消,人也精神起来了。虽然开始大痛,可是后来却感到通体舒畅。
至于用长长的织针刺入人头,或者以火烧肉,以水灌胃之类的举动,简直是随手而为。
但出奇的是,无一人经他治后而死,反而个个回复健康,甚于以前。
如此之人,岂会不是从天上谪仙入凡中的神人?
如此之人,岂会是那身在玄冥教的梁国皇帝朱友珪?
朱友珪开始走得很慢,几乎一路都让人盘查,可是在后来,简直没有人敢拦他的去路,甚至,各地的守关将士都在蜀王的派令下,主动派兵来保护这个不喜动武的无痕公子。若不是无痕公子喜欢一步一步走路,纵情山水,更不喜欢附权弄贵,相信蜀地的各大势力早就用马车把他请到皇宫里去了。
无痕公子入世,讲究随心所欲,仁德医心,占卜天机。
虽然朱友珪还没有进入蜀,可是蜀国的人们已经早就在私底下议论开了,许多人的评价归纳起来,只有一个:
当世奇人!
如果这个江湖奇人,无所不精的无痕公子肯加入一国,那么简直等于国防实力上多添上一只最强有力的臂膀。
万一让这个无痕公子为加入他国,那么相信就是最让人欲哭无泪肝肠寸断的恶梦。
所以无痕公子每经过一个地方,每个国家的国主多热情招待他,可惜高官厚禄,富可敌国等一片片真诚招揽之真心都没换回公子逗留片刻。
今天,他终于应蜀国国主孟知祥之邀,为王妃治病,而来到了成都城。
一袭白衣胜雪,牵马走道。
他的气息半潜半隐,如湖似海,显现出一个高手该有的修为。
进了城门以后。
朱友珪脚下步伐走得很慢,暗中施展无上的轻功,整个人牵着马匹,如影随形的闪现,顿时甩掉了不少因为闻讯赶来的尾巴,让这一路很顺利地前进。
此时天色刚刚拂晓不久,冬阳未于乌云中探出,可是大雪初停,遍地银妆素裹,树梢纷纷披挂雪。寒风拂过,雪团纷纷散落,化作飘飘之露,在空中自由飘荡,蔚为奇景。
“用这个新马甲,应该不会有人怀疑到朱友珪身上了吧?只是现在天下大乱,谁都可能成为棋子,诸事未定,且在暗中观察便是。”
朱友珪为了悄无声息的去解良接近不良帅,特意利用了从石瑶那学来的易容之术,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俊俏公子,无痕公子就是他的新马甲。
同时他因为武道境界圆满,便把心思用在其他地方。
尝试用系统能力学会了李淳风的《五行相书、《易镜玄要、《称骨算命法。
和药王孙思邈给他的两卷医书,精心钻研之下,相术和医术大成,便还原了无痕公子这种多才多艺的小号马甲。
“反正来都来了,就是玩。”
不远处,炊烟袅袅,酒肆招摇,客栈酒楼豪华遍目,正好此时腹中饥饿,先填饱肚子再说。
选了一间如意阁。
朱友珪觉得这间酒楼比较有品,便迈步进去吃饭。
方至桌前,无痕公子款款坐下,已有眼精的店小二送上茶水。
“这位客官,你长得可真俊啊,吃点什么?”
“你们这有什么简单吃的。”
“小店有茶水和热乎乎的包子。”
“来一屉包子,再来壶清茶,顺便帮我把马牵到后面喂点上等草料。”无痕公子右手放在桌子上,打量四周,放眼望去,只有店面布置雅致,中堂有人说书唱戏,能遇到个地,确实挺有意思。
“是”
小二将马恭敬的牵到后院喂草,然后送上茶水,朱友珪捏住茶杯,刚要饮入,两耳微微耸动,便听到了一阵沧桑垂老的声音。
突然一个拿着白帆布的白胡老头,双目直勾勾的看着他,洗的发白的麻衣浅裤,跨步走近他的桌子,神兮兮问:“老朽见这位官人天庭饱满,丰神俊朗不凡,可惜了印堂发黑,近日定有灾厄血光,可愿让老夫给你算上一卦?”
“哦,你想给我算命?”
朱友珪温和的一笑,感情是遇到同行了,戏言道:“本公子倒是觉得你印堂发黑,近日必有血光之灾,所以就不用……”
“嘿,算的不准,不用钱嘞。”
“咳,不过本公子素来宽宏大义,愿意给你表演的机会。”
朱友珪顿时来了兴致,然后就在白胡子老相师以为这单算是成了的时候,突然又是一阵娇叱声传来,怒火满满,裹挟着霹雳如风的踏步声。
“你个糟老头子,别跑!”
听了这突如其来盛怒女音,瞬间让白胡子相师想起了莫大的恐惧,吓的肝胆俱裂,赶紧收拾收拾家伙事,连朱友珪的生意都不想做了,一个劲直欲跑路。
只见中堂大厅中,一道紫色身影如风奔跑而出,紫色辫子随风甩动,头上南疆装饰银闪闪。
老头小老腿没迈开几步,三下五除二就被这女子轻松擒住了。
一个苗疆打扮的姑娘一手掐着小蛮腰,一手揪着相师老头的白胡子,仰着精致脸蛋,万分欣喜中又带着难以掩饰的怒意。
“你个糟老头子,快告诉窝不良帅,在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