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断拒绝，乱世能独善其身最好，若不能，至少也不能助纣为虐，这是底线。

“带上我，带上我！”

小丫头蹦跳着坐进了副驾驶。

夏芒无言，这丫头脸皮还挺厚。

“你的葡萄怎么办？”他看了眼外面的葡萄小摊儿。

“放车里吧，麻烦大哥哥你帮我拉到西子湖公园去。”

小姑娘见夏芒不愿意，黑漆漆的眼睛骨碌碌转动着，突然说道：“大哥哥，你帮我拉着葡萄，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

“没兴趣。”夏芒冷哼了声：“给我解药就行。”

小丫头瘪瘪嘴，一副不开心的样子，见夏芒不为所动，只得说道：“好吧好吧，大哥哥你帮我拉葡萄过去，我就给你解药。”

……小骗子！

说好的请你吃了牛肉面就给我解药的，现在又加条件了？

这小屁丫头，看着单纯质朴的样子，其实鬼精鬼精的！

但没办法，现在要是不答应她，想拿到解药估计就悬了。

他只能下去把葡萄搬车上，连小摊儿一起放进了车里。

“嗤嗤嗤——”

破烂车咣当乱响着开走了。

夏芒开车横冲直撞，还是蛇形走位，小姑娘很紧张，抓着扶手，两只眼睛紧紧盯着前面，生怕出车祸。

“大哥哥，你开车……好有个性。”小姑娘斟酌字句，勉强笑着说。

夏芒看了她一眼：“我的车技一直这么好……还有，我的车不载别人，小丫头，今天为你算是破例了，要是你还不给我解药，那咱俩就要好好说道说道了。”

小姑娘愣了愣，旋即笑了起来，觉得这位大哥哥真的……好傻！

夏芒没心思理会傻笑的小丫头，因为他要认真开车，没办法，这路上横冲直撞的人太多了，太不遵守交通规则，总是跟他“擦肩而过”，要是不集中精神开车，肯定碰头。

疯子太多了，作为少有的正常人，他觉得自己必须得多担待着点儿，多承担点儿社会责任，认认真真开车，为他人负责，也为自己负责。

这种末世责任感，他有，而且……很充沛！

“大哥哥，你叫什么？”小姑娘歪着头问夏芒。

“夏芒。”

“瞎忙？”

夏芒嘴角一抽：“是夏芒，夏天的夏，光芒的芒。”

“夏芒，夏芒，夏芒……”

小姑娘念叨了几遍，然后咯咯笑了起来：“夏芒哥哥，你的名字可真好听。”

夏芒不为所动，问道：“你叫什么？”

“菩萨。”小姑娘笑嘻嘻道。“我叫菩萨。”

菩萨？

夏芒一呆，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哪个菩萨？”

“观音菩萨的菩萨哦。”

夏芒无言，这个名字……可真够大气的。

菩萨，送子观音？

那倒是名副其实了。

“夏芒哥哥，正式认识一下。”小姑娘望着夏芒，嘴角轻翘，紫葡萄似的眼睛熠熠生辉，在闪光：“我叫李菩萨。”

夏芒瞥了她一眼，点点头。

名为李菩萨的小姑娘沉默了会儿，突然说了句：“大哥哥，你知道人肉面和牛肉面的区别么？”

夏芒神色一滞。

我们不是刚吃过牛肉面么……你怎么突然说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