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眼看到梅拉入睡以后,西蒙才从房间里出来。
他突然敲了敲隔壁的门。
“赫尔茨。”
他叫破了房间主人的名字。
“扣扣……”
直到西蒙敲了好几遍,赫尔茨才姗姗来迟。
“我希望你能想出一个在大半夜敲我门的理由,”赫尔茨咬牙切齿的看着西蒙道。
刚从床上爬起来的橙发少年头上竖着几根呆毛,仔细看可以看见他眼里含着睡眠不足导致的血丝,一双赤红的眼睛红的像要滴出血来。
赫尔茨有着严重的起床气。
如果敲他门的不是西蒙而是其他魔物,从他打开门的那一刻,那只魔物就会被他撕成碎片了。
哦,不对,压根就没有所谓的其他魔物。
那些曾经犯过他忌讳的魔物,尸体已经堆堆比山还高了,监狱里剩下的这些魔都是一些聪明魔。
所以也只有西蒙才会半夜敲他门了。
但就算是这样,西蒙要是敢耍他玩的话,今晚大家就都别睡觉了。
“进去说。”
西蒙不准备就这么站在外面和他交谈,很是自来熟的拉开了门,毫不见外的朝赫尔茨的屋内走去。
赫尔茨狐疑的看了他一眼。
要知道魔物是由兽进化而来的,大部分兽类的习性都在魔物身上还有残留下来,比如雄性兽类圈地盘的属性。
一般成年男性魔物是不会跑到另外一只同性魔物的地盘上的,除非是要抢地盘。
可西蒙的来意明显不是为此。
还有一种情况,那就是自己的伴侣。
虽然他平常和西蒙的关系很好,在梅拉到来之前,甚至有很多魔物猜测他和西蒙是py交易的关系,赫尔茨也有时候故意开玩笑。
可他两心知肚明,这只是开玩笑而已。
所以他不由得在心里猜测,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值得他如此大费周章。
直到赫尔茨鼻翼间略过一丝极淡却不容忽略的甜腥味,
这味道十分熟悉,从他出生起便在他鼻翼间萦绕不散。
橙发少年神色微凛,原本萦绕不散的些许困意也散了去。
他动作迅速的关上了门。
不等西蒙先说,他开门见山地问道:
“你为什么会受伤?”
西蒙道:
“没什么。”
他并不愿意说出自己受伤的原因。
既然西蒙不愿说,那他便自己找答案。
赫尔茨的竖瞳在男人身上略过,最终他的视线停留在了西蒙的左手上。
那只左手的手腕被一块纱布环绕了几圈,看起来极其的违和。
纱布在赫尔茨看来是体质弱的象征。
如果是其他魔物受伤了给自己裹上纱布那很正常,那是因为他们能力不行,孱弱的体质也需要外物来辅助。
但是他和西蒙是不一样的,他们有着强壮的体魄和不弱的恢复能力。
基本除了致命伤,就算受到了重伤他们都能地上爬起来。
这里也不存在能够打伤他们的存在,就算有厉害的高等魔物偷渡进来,并且还和西蒙大打出手,监狱也不会这么安静。
那么就只剩下一个答案了。
弄伤西蒙的是他自己。
赫尔茨这时来了兴趣,他本来就对所有新奇和未知的东西都充满了好奇心,解谜是他除了杀戮以外的业余爱好之一。
于是他主动问道: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赫尔茨内心的思考看似过了很久,实际上不过几秒钟的时间罢了。
西蒙坐在椅子上,手里把玩着一瓶水滴状的玻璃器皿。
赫尔茨眯了眯眼,透过透明的容器可以看见里面的红色液体,这是他喜欢的鲜红色。
“我想请你帮一个小忙。”
赫尔茨:“什么忙?”
“帮我杀了哈维。”
西蒙漫不经心的说出了冷酷的话。
赫尔茨气笑了,他大踏步走到了西蒙身边,就着旁边的椅子坐下道:
“凭什么,拿我当枪使呢?”
以西蒙的能力,想要杀死哈维易如反掌,此时他却专门为了这件事来找她,这种情形下的杀死当然不是简单的杀掉了。
虽然他下午并不在场,可是后来消息一向灵敏的克莉丝还是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所以他也知道梅拉身上发生的一切。
可那又怎么样。
不过是宠物被下了点药而已,哈维惹得他不爽直接杀了就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