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益尔眼疾手快,一个又一个净水咒丢了过来,才勉强才将灰焰扑灭。
苏西西淋了一个落汤鸡,狼狈不堪,受本能影响,奋力甩着湿漉漉的毛毛,回过神才跑去烘干。
“这一块烧焦的毛毛都不能要了,估计要剃掉。”路益尔将苏西西抱在怀里,仔细检查伤处,发现只是焦了一块毛,顿时松了一口气。
苏西西听到要剃毛,简直是晴天霹雳,炸成了一个圆团子。
这就是莽撞的惩罚吗?剃毛…她要成斑秃崽了,呜呜呜。她默默在内心流泪,悔不当初。苏西西忘记了幼崽时期的自己是个战五渣,这下好了,真要禿了。
“可不可以不剃?”苏西西期待的问,眼巴巴地盯着路益尔。
幼崽渴望的眼神真的难以拒绝,但路益尔还是坚定的告诉她:“不能,不然很难长出新的毛毛。也就剃一小片,在那里涂一层药液。很快就可以重新长出来的。”
希望破灭,苏西西生无可恋地看着自己烧焦的毛毛被全部剃掉了,一根都不留,蓝绿色的药液清清凉凉的,只包裹着裸露的肌肤,没有粘黏周围的毛。
【恶堕族幼崽被一个娇娇弱弱的小幼崽砸晕了可还行。】
【万万没想到事情的走向是这样的。】
【这下真禿了,hhhh】
【我好坏,小幼崽绝望的表情只会让我幸灾乐祸。】
【路益尔是不是点亮了什么奇怪的技能,出去一趟捡一个幼崽。】
【为什么我就捡不到呢,随便什么幼崽都可以啊我不挑的。】
【没人发现那个看起来娇弱的小幼崽实际很强吗?恶堕族幼崽说砸晕就砸晕,还是暴走状态,本来路益尔都拿他没办法。】
【对啊,没受伤,灰焰只烧焦了一小块毛。】
【总感觉自己连幼崽都不如,我连面对恶堕的勇气都没有。】
【我也没有,那是帝族啊,别被可可爱爱的外表所迷惑,实际上不是一般的凶残好吗?】
弹幕上你一言我一语,气氛很是活跃。
经过这一番折腾,苏西西不复活力,忧郁地望着窗外,显然是为自己失去的一小块毛毛悲伤。
路益尔也不好再继续安慰她,说多了只会提醒小幼崽提醒小幼崽禿了一小块的事实,不如让她自己忘记。
幼崽一向是健忘的,估计过一会儿就会好。
唐宁是在正午醒过来的,理智回归,但是头疼欲裂,身上酸痛不已不说,尤其是头顶格外的疼,那处伤显然是苏西西的杰作。
本来他第一眼看到路益尔心里是充满戒备的,由于不清楚目前状况,没有擅举妄动。
眼看气氛愈发剑拔弩张,苏西西终于感觉到不对劲,从悲伤的情绪中脱离出来,连忙出声阻止:“唐宁别动手,路益尔救了你,不是坏蛋。”
她已经不想再牺牲一处毛毛了,砸晕唐宁好难,付出的代价过于沉重。
唐宁本来没认出苏西西,这不是他的错,主要是苏西西现在是幼崽形态,但即使苏西西声音变奶了点,好在和成年后的声音相差不是很大。
他不确定地问:“女王陛下?您这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女王?哪一族的女王。”路益尔疑惑地问。他将询问的目光转向苏西西。
听到唐宁第一句话,苏西西就知道要遭,可惜已经来不及给唐宁禁声了。
苏西西只得颤颤巍巍地回答:“是虫族的……”她明显底气不足,心虚地不敢看路益尔。
主要是她之前没全部和路益尔说实话,以致于现在非常害怕路益尔会生她的气。
以她的直觉,像路益尔这般平时脾气越好的,生起气来就越是吓人,哄好也就特别难。
看着小幼崽格外虚心,四处飘忽不定的目光,路益尔又生气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