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姐,您还年轻,这世上就没什么过不去的坎。”
“对啊,有句老话叫生死之外无大事!以后遇到什么事就多想想,千万别再这么冲动了。”
苏溪默默捂住脸。
她、就、知、道!
这个记忆篡改就没让她好过过一次!是不是跟她有仇?是不是?!
她刚咽下喉咙里不存在的老血,几个保安就把目标转向了陆临。
“陆先生,这两个人过日子,肯定是会有些不顺当的,但人这一辈子这么长,有啥矛盾是过不去的呢?以后你对苏小姐就得多点耐心,生活才会好啊。”
“两人能在一起,那就是最难得的缘分,要珍惜!”
“……”这回换陆临说不出话来了。
难兄难妹对望一眼,几秒后齐齐笑出了声。
怎么说呢?
哪怕是这种糟糕的体验,当陪在身边一起受难的人是彼此时,好像都没那么难以接受了。
几个保安被笑得一脸懵逼,深深感受到了什么叫恋爱中的人都是难以捉摸的。
“笑了好!笑了就好!二位要不……先回去休息?”
但这会儿想回去也没那么容易,因为警察到了。
鉴于为情跳楼的人变成了苏溪,陆临也成了促使虐恋的罪魁祸首,两人双双被赶来的民警说教了半个小时,又被拉到警局做了个笔录,最后还给苏溪做了个心理评估。
完事的时候天都快亮了。
两人站在凉风飕飕的街头,相视苦笑。
“这段时间,我一定要一天打周晚三顿,照着三餐打。”苏溪磨牙,“让他吃饱了撑得,没事找事!”
回了公寓,周晚还横在沙发上呼呼大睡,两条腿都快拧成了麻花。
苏溪看得又好气又好笑:“亏他还睡得着觉!”
她想了想,随手从包里摸出一支笔,在周晚左脸写了个怂字,右脸写了个包字,完事还招呼陆临来看。
“快看看,贴不贴切?”
陆临看了看周晚惨不忍睹的脸,又看了看苏溪手里的笔,额角青筋突突跳了两下:“你这让他怎么出门?”
“这么怂还出什么门?他就应该当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黄花大闺女。”苏溪吐槽完,还是解释了一句,“这笔很好洗的,明天用肥皂搓搓就没了。”
“你确定?”陆临把笔从她手里抽出来,“你确定漆笔用肥皂能洗掉?”
“漆笔?”
苏溪裂开,赶紧拽过笔一看。
“……完了,我拿错笔了。”
陆临:“……”
苏溪苦着脸,轻声问道:“你说周晚醒来之后,会不会因为这个……再跳一次楼?”
陆临头疼:“不好说。”
苏溪:“……”
累了,毁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