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特么想...欺负你,不得先问问咱们的意见?”夏流话到嘴边,心中震惊,急忙转了一个弯,借坡下驴道。
麻淡,他就知道,这事跟狗东西脱不开关系。
轨迹的偏离,其中肯定有秦观动的手脚,要不然,何至于谁都不撞,非撞那几位得罪过他的人。
显而易见的是,秦观掌控着全局。
这时候,夏流决定稍微屈一下,不那么宁折不弯,跟狗东西打交道,被抓到把柄后,绝对吃不了好果子。
更何况,秦观主动给他台阶下,不走白不走。
秦观见状,洒脱一笑:“你确实瞄歪了,我不过是推远了一点,方向可跟我没太大的关系。”
话毕,他丢下神色悻悻然的夏流,自顾自的离去,穿过围观的人群,一路走回餐桌旁。
人群之中,吴浪晕晕乎乎的起身,看了一下自己身下的人影,居然不是秦观,而是李智和他的小伙伴。
“呼!”
小胖墩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原来不是误伤,没有伤到无辜的陌生人,他脚下一软,又一屁股跌坐了下去。
李智,也不是好东西,打他女神的主意。
跟秦观的区别在于一个得逞,一个没得逞,从性质上来讲,相去不远,都是敌人,不坐白不坐。
吴浪演技纯熟,没有一点点生硬的痕迹,身躯摇摇晃晃,两腿不听使唤,在光滑的地板上来回倒腾,扶着不知哪位倒霉蛋的脊背,在李智的腰杆上起了又坐,坐了又起。
在李智的一声声闷哼中,他和他的小伙伴被吴浪一人镇压,如此折腾了十数次,吴浪才被匆忙赶来的保安扶起。
“抱歉,抱歉,地面太滑,惯性太大,舞伴松手之后,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吴浪真心实意的赔礼道歉道。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看吴浪笑的那么诚恳,只道是个意外,再加上众人环视之下,那么多双眼睛看着,被折腾的想吐血的李智也不好发火,以免显得自己特别斤斤计较,他没好气的挥手道:“滚滚滚,别让老子再看到你。”
“好好好,我这走,您别生气,气大伤身。”
吴浪陪笑一声,快速闪人,在人群中找到夏流,揪着后者的衣领子,恶狠狠道:“你究竟瞄准的谁?”
“你是叛徒吧,你居然帮那个混蛋!”
嫉妒二人组之间,隐隐出现信任危机。
毕竟,这在其他人眼里,只是一场普通的意外,但在吴浪的眼里,却是一场意外的意外。
夏流讪笑,绝不承认自己瞄的不准,甩锅道:“不怪我,是那个狗东西暗中做了手脚,你就没一点感觉?”
“听你这么一说,刚才好像是有人推了我一下。”吴浪后知后觉,摸了摸后腰,“那混蛋想掏我腰子?”
“未必没有这个可能。”
夏流引导道:“不仅如此,秦观还借力打力,让你撞惨了李智那几个倒霉蛋,毫无疑问,他使出了一石二鸟,借刀杀人之计,可谓是精心设计,用心险恶。”
添油加醋甩锅给秦观就对了,夏流压根没一点心理负担,他这么做,全是为了巩固新闻社员之间的深厚友谊。
“他有这么神?能算计到这种地步!”吴浪瞄向餐桌旁逗弄小萝莉的人影,眼中浮现一缕怀疑的神色。
“连那位横行霸道的武林盟主都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针对你我的这点小算计,又算得了什么?”夏流反问。
“确实。”吴浪深表认同。
小萝莉跟他们说话的时候,唯我独尊,暴力胁迫,霸道到不容拒绝,多数情况下都是一副命令的语气,不让他们办事就算好的了,更别提帮他们做事,简直异想天开。
但细想一下,小萝莉对秦观那真是好到没边,秦观缺钱,小萝莉就在武道社掀桌,秦观需要掩饰身份,小萝莉甚至亲自过来庇护,再比较一下对待自己的方式,堪称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宛若云泥之别,这中间的差距太大了。
“畜生啊,八岁的到八十岁的一个都不放过。”
意识到某种可能后,吴浪气抖冷,叫骂不断。
别人的老大吃肉,好歹给手下留口汤喝。
秦观这社长当的,吃干抹净也就算了,连煮肉粥的铁锅都要带走,一个人包圆,完全不给大家留活路。
四大校花,无一幸免,全遭贼人毒手。
如此大奸大恶之辈,就该天打五雷轰,老天爷为何不降道雷劈死他?
天理何在!
细思极恐,吴浪贴近夏流的耳畔,阴狠道:“要不,咱暗中拉拢人手,成立一个反秦联盟,早晚弄死他丫的?”
夏流闻言,吓了一跳,卧槽差点脱口而出。
他就甩个锅而已,至于把吴浪刺激到这种地步?看来,这位对秦观有着很深的怨念。
“别来玩笑了,那小子会催眠,传销头子,你拉拢的人手,还能比你那些女神难糊弄?”夏流摇头道,“试想一下,你辛辛苦苦拉来的人,一到站队的时候,他杵在那打一阵嘴炮,都不用亲自动手,你就会发现,你那些反秦联盟的战友纷纷反戈一击,反而把你绑了过去邀功。”
“那场面,绝望不?”
吴浪想了想,觉得也是,脸色一垮,悲哀道:“绝望,难道,就让他这样一直祸害下去?”
“他活着一天,咱哥俩永无脱单之日。”
夏流叹息:“悲哀,悲哀啊!”
吴浪不死心道:“实在不行,咱俩合伙,给他的水里加点料,把他毒成一个哑巴,那就不怕他打嘴炮了。”
“这个办法...好啊。”夏流眼神飘忽,瞄向餐桌那边,秦观正好投来一道目光,并向他招了招手。
卧槽,狗东西不会都听到了吧!夏流心惊不已。
等一下,摆明立场的时候到了,这是他表忠心的好机会,可以彻底洗白,抹掉他和吴浪暗中谋划偷袭的黑点。
夏流眼神一动,刚要迈步,却被有所察觉的吴浪拽住,吴浪低声道:“你这家伙,莫不是要出卖我?”
“怎么可能?咱俩肯定一条心啊。”夏流急忙否认,反问道,“你不会倒打一耙,把锅甩我头上吧?”
“怎么可能!咱俩可是肝胆相照的好兄弟。”吴浪表面笑嘻嘻,暗骂不断,这老咸鱼果然要叛变。
事到如今,一不做,二不休,甩锅给老咸鱼才是王道,对方可以借他洗白,他也可以拿对方当投名状。
“那你松手先,我去喝口水。”
“正好我也饿了,过去吃点东西。”
吴浪和夏流相视一笑,各怀鬼胎。
下一秒钟,两人纷纷拉拽对方,开始无形的较力,同时,他们面带微笑,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瞎客气,一边争先恐后的往相谈甚欢的秦观和项虞兮所在的餐桌冲去。
攻破一个联盟最容易的方法,往往是从内部瓦解决,一旦内部出现利益矛盾,顷刻间分崩离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