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池使来回渡步的速度越来越快,可恨这个房间不大,不然的话他可以走得更快一点。
脚下的黑色绵靴与地板疯狂摩擦,仿佛都要擦出火花来。
“不行,不能这样坐以待毙,我得想办法!”掌池使的眼中变得锐利疯狂起来。
他停下脚步,向着门外大喊一声,门外的手下推开大门就跑了进来。
掌池使就这样冷冷地看着卑躬屈膝的手下,瘆人的光芒使得手下如坐针毡。
“铁刀派的李第,你知晓多少?”掌池使终于开口了。
关于铁刀派的人带来叶铃这个危险人物,掌池使从未与手下们说过。
因为上面曾经下过命令,因为要洗清嫌疑,所以这段时间不准他们插手南淮候府的事。
如有必要,必须向上通知,阁主自有决断。
见大人终于开口说了,手下长舒了一口气,“李第,乃是铁刀派的掌门,擅长水漂诀刀法,乃是七品高手,在这安城地界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存在。”
掌池使慢慢走了下来,脚步声铿锵有力,在空荡的房间里面回旋。
气氛越来越凝重,手下都感觉自己的冷汗都要如泉水涌出了。
掌池使走到手下身前,身躯前倾,营造出巨大的压力氛围。
他那锐利双眼就这样盯着手下,看着手下脖子间满布的汗珠,微微鼓动的喉结。
很好,就是这样!
这才是上位者该有的尊严与威压,这种感觉让他很受用。
那什么该死的烟雨楼谍子,迟早有一天要像杀狗一样杀死他!
手下终于还是抵不过这莫大的威压,竟是马上趴了下去,疯狂磕头,“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啊!”
掌池使愣了一会,随即放声大笑,蝼蚁就该这样,就该有蝼蚁的模样!
这种莫大的虚荣感让他很充实,顿时觉得世上没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到的。
他大手一挥,“站起来,这副模样像什么?!”
手下停止磕头,抬起头来看着大人,此时的他自然是不敢站起来的。
掌池使也不再强求他站起来,反而是蹲下去,看着手下的眼睛,“你说,围剿铁刀派,需要多少人马?”
手下的双脚顿时一阵软瘫,原来大人不是要查自己贪墨蛟鸣阁在安城地界的财物一事。
其实也没有贪墨多少,更多的还是自己借助蛟鸣阁在地下黑市的威名收取保护费。
但是蛟鸣阁行事规束向来极为严格,要是被查到自己竟然如此收敛财物,恐怕自己就要被沉到荡秋江上了。
他再次长舒一口气,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斟酌了一下,才说道:“铁刀派也算得上是安城三大帮之一,仅凭我们蛟鸣阁在安城的人手是远远不够的。”
手下想了想,继续说道:“就算是把附近几城的人手都叫过来,把铁刀派围剿完后,恐怕我们自己的人手都会大受损伤。”
“这样子吗?”掌池使站起身来,双手负于身后,“那你觉得只杀铁刀派的几个人如何?其中便有李第。”
手下心中暗道这铁刀派不知道是如何招惹到掌池使大人了,竟然被如此针对。
但他还是给出了自己的想法:“李第是七品高手,我们蛟鸣阁在安城中,能够跟他匹敌的就只有大人您和五长大人了。”
掌池使沉吟了一会,“去把安城以及附近几城的供奉全都请来,便说封涛有求于他们,不计一切代价!”
听了封涛的话后,手下几乎是脱口而出:“若是如此,怕是我们这半年的收入便都没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