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天绝开始抽查秦初的学习情况。

因为身负燕无双的记忆，背诵心法典籍不成问题，但问到修炼进度时，秦初就漏了怯了。

老掌门轻叹一声：

“罢了罢了，还是着了燕老六的道。”

他思索片刻，语重心长说道：

“秦初，你虽勤奋有余，但着实与仙道无缘。与其在此浪费时间，你还是及早另谋出路吧。”

言语虽然委婉，但不难听出，天绝是想跟他划清界限，解除师徒名分。

这还了得！

自己一穷二白，刚刚还得罪了凡间两位皇子，若是丢了仙门身份，岂不是前程黯淡、走投无路?

秦初急忙说道：

“师傅！弟子自知不是修仙的材料，但看在燕长老的面子上，千万不要赶我走......实在不行的话，弟子愿意跟旁人一样上大课！”

说是大课，不过是镀金而已，天绝略微思考，觉得不妥：

“不行！你是本座亲传弟子，去上大课岂不是扫我颜面？”

急中生智，他又说道：

“您看这样如何？把弟子过继给其他仙师，掌门只需挂个名誉师傅即可，这样既能彰显您照顾故人晚辈，又不至于坏了您的名声！”

老道士沉吟片刻：

“也只能如此了。”

......

三言两语，定了去向。

接盘的是一位正宗的掌门弟子，名叫林直。

他的情况跟秦初差不多，初来时天赋惊人，随着时间推移逐渐平庸，天绝断言，分身期是其极限，想要成仙是万万不可能的。

失宠的弟子遇上悲催的小秦，二人同病相怜，惺惺相惜。

林直是个不错的师兄，不像记忆里的其他同门般高傲，平易近人没有架子：

“难得，师傅让我带新人。”

面带微笑，非常友好。

接触过后，二人算是合得来。

秦初苦恼道：

“林师兄，像您这样的天才，也不能成仙么？”

林直眼神黯然，随后又振奋起来：

“大概吧。但我相信，人定胜天！总有一日，我会成功的！”

“那就预祝师兄证道功成了！”

林师兄笑了笑：

“不说这些了。秦师弟，听闻你是燕长老的关门弟子，他没有传授你一些特殊的功法？”

秦初尴尬道：

“掌门没告诉你么？燕长老是故意让众长老以为我是绝世天才，收我为徒只是个玩笑罢了。并未留下修仙秘籍。”

身为亲传弟子，林直自然知道门里高层之间的龌龊：

“原来如此，燕长老这一手玩得溜啊！不过，我观你相貌不凡，体内蕴含草木气息，你当真没有修炼过？”

自己的肉身是花草合成的，当然蕴含草本精华啦！

但这一点可不能告诉别人：

“真的没有！应该是先前让我吃了些丹药的缘故，大概是一种让别人以为我天资不凡的障眼法。”

“丹药？”

林直琢磨片刻，又笑道：

“极有可能！还真别说，我看到师弟的第一眼起，就觉得你与众不同，明明生活在红尘俗世，身上却有种天然的纯粹！燕长老还真是煞费苦心啊！”

“呵呵...呵呵...”

“既然修炼不成，接下来你打算如何？”

秦初摇头：

“我也不知。”

“好吧，我就帮你指点一二：

咱们天玄派有三种人，

第一种是绝世天才，生下来就注定要成仙的！他们长年深居简出，生活都由其他弟子负责；

第二种是像我这样，高不成低不就的半吊子，认命的呢就离开师门，下山另谋出路，依仗自身的微末修为，活得逍遥些不成问题；

第三种就是上大课的那群人，不过他们大多数在凡间背景深厚，来这儿只是为了建立人脉，镀个金。

师弟的话，要算第四种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