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15(2 / 2)和反派佛子互穿后首页

谢殊同扬眉接话:“可他与那位罗汉僧出来时,似乎并未眼盲。”

谷粒回道:“此事多亏了禅宗佛子,是他以无相禅将谭师弟所中煞毒转移。”

容茂鹤诧异:“为师未曾听你二人提及。”

谢殊同带着一份慵懒插话:“谭师弟也从未提过。”

这就不是谷粒知晓的范畴了,她耸耸肩,表示这话得问问谭师弟本人才行。

于是容茂鹤更锁紧了眉头,看向季原。

这么老半天说下来,季原连个眉头都没皱一下,只倒转了酒葫芦,见最后一滴酒从里面抖落出来,有些意犹未尽地砸吧着嘴。

容茂鹤轻咳一声:“季长老,既然是你的人,便喊来殿上一同问话吧。”

季原可算从美酒佳酿中□□,将空酒葫芦反手收进芥子囊,左手懒散地搭在腰间剑柄上,偏着头回到:“回掌门,来之前我已经瞧过了,谭一余已下落不明。”

至少,以他神识所能覆盖的范围,都未曾找到这个小弟子的踪迹。

阶下跪着的小弟子突然插话:“弟子,弟子昏迷前曾瞧见,这位谭师兄顺着灵脉缺口,往那处去了……”

那处,自然指的是夜南天。

宗门上下心照不宣的默认此事,于是便有了如今的冗长沉默。

小半晌,容茂鹤才找回自己的思绪:“可曾追踪?”

周长老眸光忧虑,叹气道:“我去看过,那处尘封的入口依然叠着浮屠印,未有解开的痕迹。”

谢殊同惊奇,望向他师父叹道:“这就奇了,人往那处跑的,阵印未消,他能躲去何处。”

这话容茂鹤还想问呢。

他偏眸瞪一眼多嘴的老四,想了想,换了个思路问谷粒:“一起出来的那位罗汉僧可有异常?”

谷粒半仰着脑袋回忆一番:“肩头有伤,听念无相的意思,他是被降魔杵所伤。那和尚后来也说,是他们罗汉堂一位师兄的法器。”

众人一听,联系前后发生之事,顿觉不妙。

容掌门雷厉风行,不过几秒下了命令:“此事疑点重重,你们所指认的弟子又下落不明,暂且先把嘴封严实,暗中加派灵脉夜巡队伍,”

说到此处,他目光落在季原身上:“此事就交给季长老操办,以松云峰剑修为主力。其余的,待我与禅宗宗主互通之后,再做打算。”

若是禅宗那头也出了问题,恐怕燕来城便留不得了。

……

屏退众人,容茂鹤单独留了谷粒,随他一路回鹤鸣峰芳华大殿。

师徒二人无比默契,谁也没开口,径直来到明镜台前,这是专供八大宗门之间联络所用的宝物,为的就是互通有无,同气连枝。

容茂鹤输送灵力,须臾,那头显现出禅宗宗主的面孔。

谷粒终于有闲得见这位宗主真面目,此人无姓,名弥严。看起来比她师父年纪要大不少,只是生得慈眉善目,中和掉了年纪上的衰颓感。

容茂鹤问好:“无量观,弥严尊主,一别半月,禅宗万事安否?”

谷粒跟在她师父屁股后行了个三清礼,忍不住白这老狐狸一眼。

弥严双手合十,身上穿着黄褐相间的僧服:“阿弥陀佛,禅宗万般安好,容掌门有心了。”

容茂鹤便不跟他兜圈子:“尊主,不日前在燕来城中侥幸逃出两名弟子,其中一人是禅宗罗汉堂的人,如今可还在?”

弥严诧异:“自是在的,今晨无相佛子出塔,老僧还曾见到他向佛子讨教事物。不知,容掌门可是碰上了什么异样?”

容茂鹤蹙眉,叹息道:“鹤鸣山带回来的那个剑修小弟子,今日伤了门内弟子,现下已不知去向。弥严尊主那头还要多加防范才是,我听谷粒说,这两人在城中都曾受伤,那位罗汉僧还是被同门法器所伤。”

掌门留了个心眼,没有将灵脉与夜南天之事和盘托出。

弥严倒是想起一件事,顿了顿决定告知:“昨日,青城掌门楼观山曾与老僧对弈,其间谈到燕来城封印阵一事,他突然一反常态,说此事应当斩草除根以绝后患,老僧诧异时,他却自知失言,避而不谈了。”

谷粒扬眉。

青城掌门楼观山,以琼花剑问鼎归墟巅峰境,堪称当世剑修之首,也是青城山能够位居八大宗门之列的重要因素。

此人于仙门中赞誉无数,什么“正法遗风,仁人君子”之类的好词妙句不要钱似得往他身上叠加,却没想到,私下里是位如此冷情冷眼之人。

她抱臂于前胸,懒散地瞧着她师父与镜中这位老僧,静静等候二人决议。

容茂鹤似有所觉,突然侧眸回头看她,露出个毛骨悚然的微笑:“六徒弟,此事你怎么看?”

谷粒。

问我干鸡毛,你们两大派的宗主议事问一个小辈合适吗?

她将疑问求援的目光投向镜中弥严尊主,希望对方能站出来主持个公道。

结果,老僧笑眯眯道:“禅宗也想听一听谷小施主的奇思妙解,佛子,老僧说的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