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是杯子!杯盏的杯!”白筱筱炸毛。
阿笙假装什么不知道,仰着脸无辜:“我不知道什么杯子,我以为你发音不标准,分不清杯子……”阿笙低头,遮住眼眸的小得意,声音微轻:“和被子。”
白筱筱:就静静看着你编。
想到昨晚睡觉时阿笙闹得那些幺蛾子,白筱筱一阵头疼,如果不知道还好,可以把人理直气壮赶出去。
但她现在知道对面这人是阿笙,这就有点不好办。
白筱筱眸光暗淡,司马玄辰和她说,她走后阿笙被强行消除记忆,但本能又迫使她反抗,催促她赶快记起你,两两相抗,到最后她有点疯癫,大病了一场。
司马玄辰轻笑,又道,有个很有意思的事,她病着的时候,似乎意识到反抗不了,终有一天她会彻底忘记你。
“好姐姐,你猜她干了什么?”
白筱筱心里闷闷,她不想开口说话,摇摇头。
“她啊!在自残。”
白筱筱瞳孔微缩,没有搭理凑得很近的司马玄辰,忽然喘不过气来,特别难受,声音干涩:“为什么自残?”她说的艰难。
司马玄辰旁观了一切,又轻声说:“姐姐,她在自我厌弃啊!”
“她厌弃为什么那么废物的自己,厌弃留不住你的自己,厌弃连记都记不得你的自己,所以杀了自己,是她那个时候以为的最好方法。”
司马玄辰的话犹在耳边,白筱筱闭眼微微呼吸,压下那股难受,让自己做一个铁石心肠的人,可当对上门边人的眼睛时,这一切都溃不成军。
白筱筱微微呼气,压下眼眶的酸涩:“行吧!”
说完这句话,她如释重负,扭过去不再看阿笙,她对不起阿笙。
阿笙抱着被子,仰头堂堂正正进来,过去给自己铺床,铺得很快,生怕某人后悔。
*
今晚上,阿笙计划得好,等人睡着后,再行动。
躺下不久,阿笙听到身后悉悉索索,没在意,以为白筱筱没睡着。
过了一会儿,略微冰凉的手放在她的背上,阿笙微愣,主动送上门?
“你怎么没穿衣服?”阿笙听得出来,小姑娘说出这句话,颇为咬牙切齿。
阿笙保持沉默,第一次对方这么主动,生怕动了,到嘴的鸭子飞了,沉思了一会儿,不明白小姑娘为什么睡觉穿衣服。
真没意思。
只穿了白色里衣的白筱筱不明白身侧人的心理活动,只是对对方这般安静,有些诧异。
她想知道,阿笙这些年为贵妃娘娘办事,有没有受伤?
想了想,白筱筱把手移开,即使知道了,她又该以何种身份去关怀。
等下一步等了个寂寞的阿笙:……
阿笙微叹,果然这事要靠她,她知道小姑娘腼腆,可能不习惯。
她眼眸微深,转身看着小姑娘,钻进去,和小姑娘面对面。
“要不,我们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