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怀疑，贵妃娘娘绑元氏一族也是为了……放血。

*

华丽的宫殿内，炭火烧得暖和，贵妃娘娘从梦中惊醒，恍然看着烛火，不知今夕是何年。

她好长时间没睡过，只是这梦中景象……

好看的眉头皱在一起，但很快放松下来。

可终究是影响到她了，她招来奴婢，没想到过来的是肖嬷嬷。

她太老了，老到时常意识不清醒。

对上那张老脸，她突然想到梦中场景，她也是这么过来，告诉她。

“娘娘，皇后忧思过重，薨了。”肖嬷嬷脸上悲痛，但也抵不过贵妃娘娘得知这个消息后的样子。

镜花水月，曾有个悦耳的声音在她旁边，欢快道：“阿月，我以后永远陪着你可好。”

“阿月，进宫吧！只有进宫我才能留在这里。”那个声音又响起。

贵妃娘娘捂着头，头痛欲裂，压抑住不要去想的脑袋，可偏偏有些东西，就是进来了。

画面一转，贵妃娘娘跪在床榻前，抓着皇后的手，央求道：“茵茵，你吃药好不好？”

骄傲漂亮的贵妃慌乱不堪，她不明白事情怎么突然变了，自从她册封贵妃后，皇后一直在躲着她，明明她也是喜欢她的啊！

皇后眼中是她看不懂的情绪，她声音虚弱道：“我的全族皆因我而死，阿月啊！我才是那个罪人。”她停顿，眼眸停留在对方身上，划过不舍，哀伤道：“如果当初我、我……”

贵妃听了这话，不开心，偏执问：“你后悔陪着我了？”

皇后摆摆手，躺在床上，不再看她，闭上眼。

画面斑驳，皇后逐渐消瘦，即使重病缠身，躺在床上不见任何人，望着门外，一双眸子格外忧愁。

对着身旁的肖嬷嬷，苦笑道：“倘若有一天，她明白了，帮我告诉她，我不怪她。”

“我只是怪我自己，为何偏要留下。”皇后声音中的哭腔抑制不住。

……

此时此刻，贵妃头痛欲裂，一些不好的回忆钻出来，她拼命抑制，最后大汗淋漓，躺在床上，望着床外，肖嬷嬷关心的神色，她疲惫摆手：“退下吧！”

肖嬷嬷看了主子一眼，微微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