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踏上二楼的地板，奥维斯的视线看向转弯处隐蔽的角落，克莱所在的暗间就在哪里。

“马尔克斯，或许他会知道一些我想追寻的问题答案，但是如果只是单纯询问的话，他告诉我的可能几乎为零，或许只能从事先答应好的杀死霍顿的报酬里想办法了。”

奥维斯没有进克莱的房间，与其他的事情比较起来，克莱这边倒是没那么着急了，饭要一口一口吃，贪多容易嚼不烂。

在向二层角落走去的途中，或许是因为真实视野加强了的原因，奥维斯察觉到了空气中散落着某种熟悉的气息，尤其在一间不起眼的房间前，那种气息达到了极致。

“这里就是霍顿原本的房间么。”

推门而入，奥维斯的视线贯穿了眼前的黑暗，在房间角落的位置，一具眼珠如水泡般鼓出的尸体瘫坐在地，在他的两手小臂上，两个明显的手印揭示了杀死他的凶手。

背后的走廊灯光将奥维斯在房间地板上的投影拉长并扭曲，他平静的看着早已冰凉的尸体，轻轻的又关上了门。

尸体在地上，霍顿却连打扫都懒得打扫，这足以说明对方根本就没有打算过回到这里，所以不用异想天开的觉得在他的老巢可以发现什么重要的东西，在他的尸体上搜到的遗物也能辅助这个推测。

退后时，那股血腥味依然环绕在鼻尖，其实奥维斯在开门前就想到了可能面对的场景，这也是他始终镇定的原因之一。

“当时霍顿的积分里，有两分就是来自于他么。”

他并不会因为里面这位死去的学徒而自责，虽然说如果他早点对霍顿动手话，可能对方就不会是这样的下场，但他可没有那种要拯救世界的念头，他也不会为了一个连名字都叫不上来的人而捆绑自己。

他或许会在在择巫期间想着要做些什么，那也只是因为他自己的内心就是有这样的想法，而不是其他的什么原因。

脚步不停，奥维斯走到最里侧房间后，开始了和第三层一样的过程。

一连都是几个正常的学徒房间后，奥维斯来到了队长之一的，里昂的房间门外。

敲门，问候，等待...

在这间房间外，奥维斯的沟通过程保持的和前面的那些没什么区别，尽管他已经察觉到了房间内那股不同寻常的精神力。

“是你么？”

在奥维斯的观察里，房间内另一名觉醒学徒的状态已经具备了雏形，加强后真实视野的加持，真的让他始终处在先人一步的状态里。

也是因为如此有用的效果，奥维斯觉得真实视野这样的称呼好像已经不再符合这份能力，感受着对周围精神波动和气息感知的捕捉能力，奥维斯默默思索着合适的叫法。

“以前靠视野看，现在可以直接感知，那就叫真实感知吧。”

房间内，躺在床上，怀中搂着佳人的里昂正睁大着双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能过度的依赖于别人，只有我自己的本事才是真正的依仗，就是不知道我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唤醒精神之灵。”

女友的觉醒无疑是为他打开了一扇扇窗户，他只要忍不住朝外看去，总能看到让自己心动的场景。

在现在绝大多数人还在惶惶不可终日的时候，一名觉醒学徒的意义是毋庸置疑的，如果他们公布了这个消息，那里昂的队伍肯定会再一部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