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敬酒(1 / 1)被小狼狗找上门之后首页

秦南很绅士地退了一步。    两个人的距离拉开了点,江浸柔这才松开了紧咬着的嘴唇。    “好巧,朋友生日?”江浸柔客气地寒暄。    “不是。”秦南轻轻摇了摇头。    “那是?”    难道他就是单纯的爱吃甜食?江浸柔又想起了那天他递给她的巧克力,心里一阵恍惚。    不待秦南出言解释,另一边儿的白芷看完蛋糕,惊讶地回头对秦南道:“这上面写了你名字!生日快乐啊小学弟!”    “谢谢学姐。”秦南笑了笑,然后看向江浸柔。    她也朝他笑,说了句祝你生日快乐。    就这样吗?    秦南眼睑微微垂了一下,失落在眼眸中一闪而过。    白芷乐呵呵地道:“柔柔,他和李黑皮是同一天啊,真是不敢相信。你说同一天的小孩儿,肤色差距这么大!”    “李黑皮?”秦南微微皱眉,似乎是在思索这劲爆的名字是何方神圣。    江浸柔得了空,赶紧三步跑到白芷身边,看了一眼盒子里的蛋糕,惊讶地附和白芷:“好神奇,还真的和黑皮一天啊。”    “黑皮,那是谁?”秦南问道。    “嗷,就是你李旻学长。他其实之前没这么黑的,也不知道暑假经历了什么,嗨呀,可怜的孩子。”白芷笑着退了回来,把自己的蛋糕抱过来准备装盒。    秦南个子高,一眼就看到了她们的蛋糕,赫然发现李黑皮三个大字写在了绿油油的足球场地上,而蛋糕的另一端,两个黑人球员带着夸张的表情正卖力地踢球。    白芷扬了扬下巴。“怎么样,还不错吧。”    秦南:“……”     临近黄昏,李旻和韩子清已经在店里恭候多时了。    烧烤店店面挺大的,分里面和外边,价格适中、干净卫生,生日聚餐还有特殊优惠,是备受兰城大学学生青睐的地方。    李旻看见白芷和江浸柔拎了蛋糕过来,心里十分感动,往前蹦哒了几大步,准备拆开来看看,被善良的江浸柔眼疾手快地拦住。    她小声劝道:“旻哥,先吃饭,咱们先和和气气地吃饭哈。”    李旻对这种事从来不敏感,撒欢儿似的说了声好,韩子清带着她们进了店里。    他们要了六瓶啤酒,推给两个女生一人一瓶,李旻和韩子清一人抱着两瓶,不忘叮嘱她们俩点到即止。    肉串和鸡翅陆续端上来了,四个人端起酒杯碰了一下。    “干杯,祝李黑皮二十一岁生日快乐。”白芷乐呵呵地碰了杯,仰着脖子把酒干了。    “她能喝酒吗?”韩子清凑过来问江浸柔。    “比我强点。”江浸柔答道。    韩子清心一放,说那还好。李旻那边儿却发现有点不对劲,他咽了口吐沫,问江浸柔:“那请问,你的酒量是怎么样?”    空气安静了几秒。    江浸柔一杯酒下肚,反射弧被浸泡在酒精里,变得格外的长,脸上泛起一片淡淡的粉色,晕乎乎地抓起一根羊肉串往嘴里送。    “就是啊,柔柔你酒量怎么样,还没见你怎么喝过酒呢!”韩子清拿筷子戳了戳江浸柔。    她龇牙一笑,乐道:“你问我鸭,我厉害啧呢!”    得,舌头都捋不直了。    “要不,你们别喝了。”李旻突然有点害怕。“子清,你看着她俩点啊!”    “谁、谁在说话,我怎么看不见人?”韩子清灌了两杯酒,红着脸,迷茫地在自己身边摸了两把。    李旻气的差点冒黑烟:“韩子清你大爷的,能不能别拿我开玩笑!”    三个人都乐了起来。    戏精们恢复正常,聊了点刚开学时候的趣事儿,说说笑笑的四瓶啤酒见了底,江浸柔是越喝越精神的类型,眉眼弯着,眼神也从温婉纯良变成了火辣热烈。    “这姑娘慢热啊。”韩子清又要了两瓶酒,醉醺醺的,差点把肉串戳进鼻孔。    白芷咧着嘴笑,没头没脑道:“柔柔你呀,要是想安全地坐稳校花的位子,那就不能说话不能笑,你看你一笑,别说男的了,我都有点想上你。”    江浸柔脑子变的很慢,没听出来这话哪里不对劲儿,弯着嘴唇笑的更欢了。    “嗳你们看,那边儿,是不是那个谁啊。”李旻指了指店门口的几张桌子。    白芷扶着桌子站起来,看清人后猛地戳了一下江浸柔,大声道:“还真是他们,柔柔,秦南也过来了,咱们去给他敬个酒吧!”    “你小点声,不要暴露目标。”江浸柔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把她摁了下去。    十月初的天气不算凉快,但晚上的风还是能吹去几分燥热的,外头圆桌上坐着八个人,秦南斜对着店门口,正被其他几个男生往头上戴生日帽。    江浸柔远远看过去,他笑的花枝招展的,一张帅气的脸被滑稽的生日帽添了几分可爱羞涩。不一会儿,外头的男生们开始互相抹蛋糕,秦南左摇右晃地闪躲,一双眼睛眯起来,里面疏离的雾气全都消失不见了。    江浸柔脑子突然一卡壳。    “这小子真不赖呢,可惜没能招进部里来。柔柔子清,你们两个不争气的家伙。”李旻戳了戳桌子。    刚准备和自己的两个部长说点正事,却惊讶地发现韩子清基本已经阵亡了,两个小姑娘动作一致,都丢了魂似的望着外头,目光里还带着点慈爱的味道。    ‘咚咚!’李旻黑着脸敲了敲桌子。    “啊,黑皮你刚刚说什么?”白芷最先回过神,朝李旻望了过去。    “我说你们口水流出来了!”李旻哼了一声。    “我哪有。”白芷赶紧咽了咽吐沫,抹嘴道:“咱们切蛋糕吧,有打火机吗,点蜡烛,柔柔,柔柔?”    江浸柔皱着眉,脑子里一片空白,耳边萦绕着白芷之前的话。“咱们去敬杯酒吧!”    江浸柔的手指捏住了玻璃杯。    “柔柔?怎么回事?”李旻捅了捅她。    江浸柔完全没听见有人叫她,呆呆的望着外面的样子吓着了身边的白芷。    “完了,喝傻了。柔柔,柔柔!”白芷伸手在她眼前晃。    秦南的身影被挡住了,江浸柔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凌厉,一把握住了她手腕。    她依旧看着外面,另一只手摸到了酒杯,把最后一口酒灌进了胃里。明明是冰凉的酒水,喝进去却像是一股热流,激的她脸红心跳,心底有一股霸道的欲望开始蠢蠢欲动。    “我去敬酒!”江浸柔站起来,原地晃了晃,然后在两个人诧异的目光中稳当地走出了屋子。    李旻:“喂!白芷,拦住她啊。”    白芷:“拦她干嘛,她就去敬个酒。”    “敬个屁啊,她杯子里没酒!”李旻嗷嗷地喊。    江浸柔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奔着秦南那桌就去了,裙子被夜风吹得飘啊飘的,一张脸也更加的红。    她停在了秦南跟前。    “怎么了?”秦南微微一愣。    “你是?”秦南旁边的男生们纷纷扬起脸,疑惑地看了看突然走来的江浸柔。    “我是兰城大学大二数学系的江浸柔。”    “原来是江学姐!”其他的几个男孩儿都摆手朝她问好。    傅泽作为唯一的知情人,惊讶地张了张嘴巴。又见她红着小脸,目不转睛地盯着秦南,于是了然地笑了笑,不正经地对江浸柔道:“你是来看南哥的吧,他长的帅吧!”    江浸柔盯着秦南看,歪头思考了好久,才呆呆地点了点头。    “哈哈哈,南哥,她点头了!”    秦南站起来,皱眉看着眼前的女孩儿,她眼眶发红,眼神迷离了不少,有点委屈的味道,好像是喝醉了。    和那天晚上简直一模一样。秦南的后脊背狠狠地电了一下,从脖颈往下爬过一阵酥麻。    夜风微凉,江浸柔端着酒杯踉跄了一下。    “你怎么了?”他伸手扶住了女孩儿的一只手臂。    凉凉的触感爬上手臂,江浸柔开始产生幻想。    她看着他头上戴着的生日帽,觉得这是秦南的婚礼,自己是苦情的女配,眼睁睁地看着他牵起别的女孩儿的手,于是神情涣散地端起来酒杯。“我、我来敬酒,祝你们永结同心,百年、百年好合!”    “嗯?”秦南没明白她的意思。    见秦南装傻,江浸柔哼了一声,用一种近乎霸道的口吻说道:“说吧,你要我还是她?!”    秦南身子一僵,手扶住了江浸柔的腰,尽管不明白她到底怎么了,还是低低地在她耳旁道:“要你。”    “唔!”    不等江浸柔再开口,她就被远处跑来的白芷一把扯了回来,李旻也跟着出来了,十分抱歉地对秦南鞠躬,“对不起对不起,她喝了点酒,打扰你们了。”    “没事。”秦南手落下,神情又恢复了往日的淡漠。    李旻怕给学弟留下不好的印象,拉着江浸柔,不顾她挣扎,硬是把她拖回了店里。    三个人一回来,喝大了的韩子清就唰地一声跳起来,叽叽咕咕地往她后背贴了一张定身符。    李旻头有点晕。    “她把你认成男朋友了吧!”傅泽乐的屁颠屁颠,拍拍秦南的肩膀让他坐下。    “我倒想。”秦南喝了杯酒。    另一个室友笑道:“江学姐可真漂亮啊。我看南哥刚刚也不躲,怎么,喜欢这个类型的?”    “嗯。”秦南点点头,承认了。    “嗬,大新闻,大新闻啊!之前浅笑妹子天天找你你都不带看一眼的,我还以为你对女生没兴趣呢。”    *    江浸柔再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十点多了。    杨琳躺在床上吃瓜看剧,见她醒了,发来了早安慰问。    这场景每年都要发生无数次,江浸柔揉揉脑袋,隐隐有种预感,她要听到一个不好的消息了。    果然,杨琳吞了口西瓜道:“醒了就起来吧,一会儿停水,赶紧去洗把脸。”    江浸柔一个鲤鱼打挺,翻身下了床。    桌上摆着半个没吃完的蛋糕,淡淡的奶油香味铺散在宿舍的每一个角落,不知道是不是江浸柔喝多了产生的幻想,竟然还有点冷松的清列。    秦南身上的味道。    怎么可能有他的味道,我真是疯了,江浸柔狠狠地摇了摇头,脚尖儿摸索地勾住了拖鞋。    地上鞋子和衣服脱的有点狼藉,她这才想起来,昨儿他们是去喝酒了。    李旻的生日,四个人一起撸串,回来的路上吹了一路口哨,好像还挺圆满的。    江浸柔揉了揉眉心,踩着拖鞋朝外面走去。    白芷被动静吵醒了,揉着眼睛坐了起来。    “柔柔,你没事儿了啊?”    “我没事了?”江浸柔不明所以地停下了去洗脸的脚步。    她歪头问白芷道:“为什么这么问,所以,我是应该出了什么事吗?”    白芷坐直,看到桌子上的蛋糕和地上的狼藉后,突然瞪大了眼睛,伸手将江浸柔拉到了自己床上。    “你干嘛啊,我还没洗漱呢啊,不嫌弃我的吗?”江浸柔额头上有层薄汗,本来就不好受,这下两个人腻在一起就更加不舒服了。    “喂,你记得你昨天怎么回来的吗?”白芷神经兮兮地抓着江浸柔的胳膊。    江浸柔愣了愣,回忆了一下昨晚的经历。    “当然是自己走回来的啊,咱们还特意从小河边走,你和韩子清还吹口哨呢!”    江浸柔无比坚定地答道。    “河边,吹口哨,这都什么鬼?哦,那都是上学期吃散伙饭的时候!再说了,那是韩子清那家伙一个人吹的,我可没吹!”白芷嫌弃地白了她一眼。    江浸柔仔细一想,好像真的不是昨天发生的事,身上突然泛起一阵恶寒。    可昨天到底怎么回来的,她却丝毫没了印象。    头开始有点痛了。    她皱眉:“不应该啊,以我的酒量,不应该是一瓶倒的那种啊!”    “不不不,你回来之后又喝了两瓶。”    白芷比了个耶的手势。    “嗯?那是为什么啊?”江浸柔皱起眉头。    “你还真不记得了啊?算了,我告诉你吧。是这样的,你不是中间去给秦南敬酒去了吗,我们都以为你醉了,但是你回来以后特别清醒,问你你什么都不说。然后我们就一起切了蛋糕,你说你没得问题,就和我们一起又喝了不少。”    “是、是吗。”零碎的记忆爬上脑海,江浸柔后背开始发凉,赶紧揪着她继续问。    “那我到底怎么回来的?”    “咱们付完款之后你还没什么问题,就是有点呆,走出来看见秦南之后你就不行了,摇摇晃晃地冲过去让人家送你,我们谁劝也不行,最后是他把你背回来的。”    “什么!”江浸柔如遭雷劈般,汗毛竖了起来。    怪不得身上会有他的味道!!!    “你行啊,小姑娘撩人有一套啊!”白芷一边说着,一边对她伸了一个大拇指。    江浸柔握住她的指头企图压下去,顺便狠狠地咬了一下舌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拉倒,脸一下就红到了脖颈。    “你现在知道脸红了?哇,你昨儿在人家背上可大方着呢,跟个土匪头子调戏良家妇女似的,还一直说他无情,说人家把你忘了什么的,我喝的那点酒都被你吓醒了。”    “!!!”江浸柔绝望地咬住了枕头。    白芷乐了乐,继续道:“没想到秦南这人看着冷淡,脾气倒还不错,没把你直接扔河沟子里去。我看你还是别喝酒了以后,我操心死了。”    白芷哼唧了两声。    “你没骗我?”江浸柔尴尬地磨了磨牙。完了,连高中的事都招了,这要是让他想起来,自己岂不是没脸见人了吗。    “我闲的没事儿骗你这个,让开让开,我要去洗漱了。”白芷开始嫌弃江浸柔。    “不要,不要走,我觉得好好丢人。”江浸柔红着脸往白芷肚子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