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太牛逼了,怪不得人人都想当皇帝啊。”
“我特么生孩子的,一定给他起名叫刘彻!”
“辩爷的这一辈子算是够够的了,羡慕嫉妒恨啊。”
“虽说没有飞机、大炮护卫,但这逼格,也堪称时代顶尖了。”
“史子眇这家伙玩这么大啊,比当年从雒阳皇宫出逃,还要牛逼。”
“那不是废话嘛,这可是专属于辩爷的规格,刘协能比?”
“我特么竟然有种与有荣焉的感觉。”
“绝壁的大片儿!”
“暴赞!”
“+1”
“+2”
“+10086”
“+身份证号”
“......”
约莫一个时辰。
终于。
来到第二个祭天大殿的地方。
这里早已聚集了过万百姓,将祭坛包围得水泄不通。
刘辨在万众瞩目之下,下了龙舆宝车,踏上通往祭坛的红毯大道。
呜!呜!呜!
呜呜—!
悠长的号角声顷刻间响起,瞬间传遍整个皇城,原本喧嚣的会场,也因为这一声号角,变得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聚焦向皇帝陛下。
“呜呼—!”
“惟天惠民,奉天辟壤;”
“天有显道,厥类惟彰。”
“......”
“伏维上帝,锡福祥于三界;”
“居高听卑,作真宰于十方。”
“......”
为了确保过万的百姓可以听到祭词,史子眇在这里安排了一百人诵读,声音之洪亮,犹如在九天之上敲响了磬钟,延绵悠长,覆盖四方。
祭坛四周的百姓闻声而静,纷纷躬身拱手,态度极其谦卑,与此前欢迎皇帝陛下时的喧嚣景象,可谓是天差地别。
祭词结束,刘辨再次捧起三根黄香,插入祭坛正中的青铜鼎中,朝着青铜鼎恭敬地鞠躬,至此雒阳祭礼结束。
“愿昭阴阳不测之神明,以示彰表无私之满腔。”
“宏施法力,大发吉祥;有求必应,无灵不张。”
“风调雨顺,并无灾殃;五谷丰登,六畜兴旺。”
“......”
随后,雒阳百姓跟着起身,纷纷山呼“万岁”,再次恢复到与此前一般无二的喧嚣中,仿佛雒阳祭礼只是皇帝巡城的一个小插曲而已。
伴随着皇帝的龙舆宝车再次启程,文武百官、四方夷狄紧紧跟随,随之追赶的还有上万的百姓人流,全都朝着北邙山的祭坛徐徐而行。
幸亏早有官兵肃清的道路,否则必将会被百姓的人流挟裹,今日的北邙山没有了往日的肃杀萧瑟之状,反倒树上、山间、枝杈里全都是调皮的百姓,热闹了不知几许。
半个时辰的路程虽然不远,但有了如此调皮的百姓作陪,倒也让略感枯燥的刘辨有了一丝祭礼之外的喜悦。
这一景景一幕幕,别说是刘辨了,就算是直播间的网友,甚至是军事联盟的专家,都不由地乐开了花。
刘辨一路上与他们聊着趣事儿,倒也不觉得枯燥乏味,反而时常绽出一抹澹笑,让一旁的护卫统领朱彤,都有些惊异愣怔,似乎以为皇帝陛下犯癔症了。
队伍一路缓行至北邙山脚,穿越郁郁葱葱的森林,来到一片以青石大砖扑成的广场上,正中的祭坛同样是以石块砌筑而成,非是临时建筑,而是长久如此。
祭坛方圆二十四丈,每一层高三尺,共是九尺,四周竖着八根盘龙石柱,围成个八卦图的模样,庄严肃穆。
史子眇的队伍早已赶来,二十八员精心挑选的道人,分成四面站在祭坛下方,每一面只七人,按照二十八星宿站位。
东方七人身穿一袭藏青色的道服,手执长竿,竿尖上挑着牛头,按角、亢、氏、房、心、尾、箕,布苍龙之形;
北方七人身穿一袭皂色的道服,手执长竿,竿上系七星号带,按斗、牛、女、虚、危、室、壁,作玄武之势;
西方七人身穿一袭白色的道服,左手执旌旗,右手握宝剑,按照奎、娄、胃、昴、毕、觜、参,踞白虎之威;
南方七人身穿一袭赤红色的道服,双手捧着香炉,按照井、鬼、柳、星、张、翼、轸,成朱雀之状。
祭坛正中立着一人,不是别人,正是道人史子眇。
他穿一袭杏黄色的道袍,一手握着白旄,一手拎着黄钺,口中念念有词,脚下踏着诡异的步伐,不停地作法祈福。
此时正值己时末,阳光普照,浓香飘散,氤氲缭绕,可惜缺少奇珍异兽,瑞彩千条,否则必定有股子仙家秘境的感觉。
刘辨下了龙舆宝车,踏上赶往祭坛的路,文武百官、四方夷狄依次排开,毕恭毕敬地列在左右两侧。
“皇皇上天,照临下土;”
“一时肇统,千古馨香。”
“......”
“承天之神,兴甘风雨;”
“庶卉百物,莫不茂者。”
“......”
一番祭词如仙音般在林间响起,刘辨走上祭坛,跪在黄色的蒲团上,双手冲天举起,啪的拍响,跟着伏跪于地,礼敬天地神明。
“朕于中兴五年冬节之日,携文武百官、四方夷狄,瞻天仰圣,伏望上天遣神,肃仙府之威仪,免人间之劫数。”
“......”
“自古帝王,体天立极,表正万邦,恺泽遍于寰区,仁风及于奕祀,朕承汉室大统,遥契曩徽,合天弘运,文武广哲,恭俭宽裕,孝敬诚信,功德大成。”
“......”
这一番祭词,是康慨激昂,宛如天音靡靡。
文武百官、四方夷狄尽皆山呼万岁,共同祈求上天,维系和平,再建盛世。
虽说四方夷狄听不懂汉语,但翻译官尽皆在侧,听完皇帝陛下的陈述,一个个感动的稀里哗啦,甚至恨不得当场给皇帝磕一个。
以前有人会猜测皇帝此举,必定是别有用心,背后有着阴谋诡计,但是现在来看,皇帝陛下祈求和平之意拳拳,实在是令人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