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的是让这两人自相残杀,如果达不成,他就带着孩子自杀。
轻声的哼唱传遍了整个屋子,姜容背过身去给孩子喂奶,哼着童谣把孩子哄睡。冬知圆乎乎的脸上挂满了泪痕,哭得一抽一抽,极为可怜。姜容则贪恋地看着孩子,凌乱地发丝贴在脸颊上,狼狈又决然。
自从逃出皇宫,他好像就没遇到过一件顺心的事,姜容想了又想,觉得要是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不会逃了。
他分明可以勾引陆乾珺,让他宠爱自己,然后,为自己的孩子铺路,若是三纲五常束缚,他就拼了命去做那个皇后,让自己的孩子成为嫡子。
只要熬死陆乾珺,他就顺遂了。
一件件,一桩桩,都比他现在卑微祈求这两个男人让他活着要好。
手里的匕首已经近了冬知的小身子,姜容双眼酸涩,他舍不得自己的孩子就这么死了。
胸前的衣襟半敞,露出半个圆润单薄的肩膀,姜容转过头去看他们,满身风情。
过了很久,房内传出一声爆喝,两个男人扭打在一起,姜容的心放到了实处,他收起了匕首,起身去厨房烧水,等再回来的时候,屋子里已经归于平静,血迹也被收拾干净,只剩下一个男人,喘着粗气坐在凳子上。
“洗洗手吧。”姜容顺从道。
男人一把捞过他,虎口死死钳住姜容的下巴,咬牙切齿道,“你要是敢骗老子,老子就把你剁成碎块,告慰我两个兄弟的亡魂!”
姜容不看他,下巴被男人捏的几乎没了知觉,他垂眸往下看,声音依旧是低低的,“洗洗手吧。”
“滚!”一把将姜容推开,男人洗了手又捧起热水泼在脸上,屋子里的血腥气加上男人身上恶心的气味熏得姜容反胃,他捂住嘴走出屋子,外面刺骨的风霜吹散了残留的气味,也吹散了姜容仅有的眷恋。
夜晚男人迫不及待想要享受胜利的成果,姜容知道不能再拒绝,只能让男人自己放弃这个想法。他于是什么都没说,本打算让男人看到他下身的血迹自己放弃,衣服脱到一半冬知哭了起来,姜容悄悄看了眼男人的脸色,继续脱着衣裳。
可能是孩子的苦闹太过惹人心烦,男人烦躁地摆摆手,“行了行了,改天吧!”
小木屋一共就三个小房间,厨房,卧室,和一个杂物间,男人霸占了卧室,姜容只能去杂物间睡。他用木板堆成一张简易小床,上面披了一层茅草,又找出一床被子来盖,虽然冷了点,但也能对付过去。
这里的夜晚格外长,姜容毫无睡意,他偶尔想起以前的事,想起陆乾珺,想起佳音,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是否在陌生的地方开始了新的生活。
他居然有些希望陆乾珺找到自己了,姜容有些讽刺的想,从前觉得自由是最重要的,现在遇到恶人,又觉得不自由就不自由吧,至少不用挨饿挨冻,还有人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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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大殿之上,陆乾珺一声怒喝,“所以你们这些贪官污吏串联起来蒙骗朕!让朕以为北方极寒之地真的没有百姓冻死,可实际上却是尸横遍野,大雪之下不知埋葬了多少人命!”
“陛下……”
“该死!”陆乾珺怒极,一把掀了案桌,玉玺咕噜咕噜滚到户部尚书面前,吓得年过半百的尚书大人两股战战,直接就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