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张德一脸红脖子粗,“你们懂什么……”
张保以为他醉的厉害,拍拍他的背,安抚道,“行了,赶紧回去休息吧。”
其实不仅这几个人这样想,村上大多数人都是这样想。
都觉得宋振兴一家会过得很艰难。
艰难的人,大部分人是下意识远离的。
生怕给自己添麻烦。
张伯一家就是一个例子。
第二天宋锦音送宋振兴来张伯家编织竹笠。
张伯母直接开门见山说了,“振兴啊,如今农田忙完,我们家也不需要人帮忙了,以后你不用来了。”
“张伯母,这是什么意思?不是说好做到八月份么?”宋振兴急了。
如今家里一贫如洗,他好不容易靠这手艺挣点钱呢。
“振兴,你也知道,这些竹子货,都不值钱,原先是我们不得空,如今得空了,自然不需要外人来做事,哪里有那么多工钱发嘛,”张伯母道。
“张伯母,你这说话不算数呢,”宋振兴急了哑声道。
张伯母不高兴,板脸道,“我开的工钱,还不能说了算?当初可怜你才让你过来干活,如今你不感恩反而怪起我来。
怪不得老太太要跟你断亲,原来你竟是这么个人。”
刚好路过的二婶钱氏看热闹不嫌事大,“哎呀,张伯母,你这才晓得有些人的人品么?要我说工钱都不结给他。”
“你闭嘴,”宋锦音冷厉扫她一眼。
二婶钱氏脖子一缩,还想说什么,却忍着没再开口。
“张伯母,我里面的活干完了,”忽地一个面生男子从里面走出来,面带微笑看向张伯母。
张伯母脸色变了变。
宋振兴当下就明白了,这张家是另外请了人,不要他做事。
真是太欺负人了。
“张伯母你……”
“你叫什么,”张伯母打断他的话,理直气壮道,“今个我就是不要你做事了,怎么滴不行吗?”
宋振兴气的脸色发白。
一旁张伯伯看不下去,拉着她的袖子,“孩子娘,你少说两句,是我们对不起振兴,以前咱们没少吃他的野味。”
“你也知道那是以前?”张伯母瞪他一眼,“我们家对他还不好吗?没给他开工钱吗?如今想换人做事还对不起他?这是什么理?”
“你说就说,就不能好好说吗?”张伯伯无奈道。
“还有什么好说,走走走,你们走,”张伯母赶人。
“走之前,你把工钱结给我爹结清,”宋锦音看向张伯母伸出手。
跟这些人轮道理信用没有意义,她不会把这些人放在心上。
不过,欺负她爹的人,她会记在心里。
张伯母浑身上下看了她一眼,双手叉腰道,“丑丫头,这是你的钱么!有你什么事?走走走。”
明摆着,不大想结工钱。
宋振兴淡淡开口,“我的就是音宝的,如今我们家音宝说了算,你且把工钱结了吧。”
他嗓音太冷,跟平日里和煦的一点也不一样。,像山上打猎的猎人,嗜血冷厉。
张伯母觉得,若是她敢克扣工钱的,宋振兴会把她打一顿。
这会大话不敢说一句,乖乖结完工钱。
二婶钱氏嗤一声,“真没用!”
张伯母不客气瞪她,“你厉害你去打他呀。”
“穷鬼一个,我才懒得跟他扯皮,”二婶钱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