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衣男子凑过来:“什么问题?”
江余笑眯眯地:“墨哥经常过来玩吗?”
粉衣男子想了想:“有时候吧,一个月能瞧见他两三次,怎么了吗?”
“平时是他一个人来吗?他来这边都干什么?”
粉衣男子的眼里露出了然:“噢——”
“你是想查岗吧~”
江余笑眯眯地不说话。
“这你可问对人了,我天天泡在这个会所里,咱俩喝几杯,我跟你慢慢聊——”
“喝就喝。”江余从桌上抽出两瓶闷倒驴往面前一摆:“有杯子吗?”
“嚯,玩这么大的?这白酒度数可高着呢,你行么你?”
江余腼腆地笑着:“那要不给我拿个饮料吧。”
“别别别啊,喝饮料多没意思?”粉衣男子捂住酒瓶子,眼里露出一丝算计:“咱就喝这个,喝醉了可不准赖我啊——”
十五分钟过后,粉衣男子趴在桌子上,脸颊通红,醉意朦胧,他手里拿着一只空了的酒瓶子,在桌上晃悠着,嘴里含混不清地说着:“墨、墨总那边待遇……到底怎么样啊……”
一旁,江余端端正正坐着,淡定地咽下最后一口白酒,面皮都不带红的:“白瞎拉倒的。”
“啊……?”粉衣男子趴在桌上往前拱了拱,眼神毫无焦距:“墨总……不是,金枪…不倒吗?”
“屁,他阳痿。”江余转头往周围看了看,从后裤兜里悄悄摸出一个小本子,又摸出笔,开始记录刚才从这个粉衣青年的嘴里套出来的话。
墨宋临在这个会所里不光喝酒滥.交,还经常跟人谈一些生意上的事,据说手段颇为见不得光,但究竟是什么,这个粉衣青年知道的也不多。
江余简单记了几句,黑色的字迹在纸上蔓延,突然,他感觉视野里好像有点模糊,他停住笔,按了按太阳穴,眼前又清楚了起来。
怪了,喝的有点上头了?不应该呀,他才喝了不到三两白酒,以他上辈子的水平,把桌上的人都喝趴下也不带晕的——这都多亏了生意场上那帮天天灌人酒的。
江余晃了晃脑袋,那种迷迷糊糊的感觉又消失了。
主厅中人影摇晃,灯光照耀着的歌台上,一只六七个人组成的乐队站在台上,中央有两个歌手,抱着吉他正在唱歌。
花臂男和墨宋临站在远处,花臂男指着台中央一个金色高马尾的男歌手:“墨哥,瞧瞧那个咋样?一会儿给你带楼上去?”
墨宋临望着那里:“这是谁挑的人?”
“会所老板挑的,他眼光你知道,比我们哥几个大老粗的眼光可是好多了,那小子条顺,模样也不错,说是就想找墨哥您这样的人呢。”
“有过主?”
“没有没有,艺校刚毕业的,干净着呢,刚过来没几天,就是心气挺高,说一定要等到墨哥您过来。”
正说着,台上的那个歌手注意到这边,一歪头,金色的马尾一甩,朝墨宋临抛了个热辣的媚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