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陌生的天花板。”
陈韵迷糊地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切都显得有些模糊,周围的声音如同波浪一般环绕在身边,忽远忽近。
“医生,医生,大叔他醒了。”
这是陈韵听见的第一个声音,而头顶上随之而来的强烈灯光也把陈韵刺激得稍微清醒了一点。
微微抬起头,雪白的墙壁,空无一人的房间,以及,
“~~诶,”自己正被打着点滴的手。
“哦,”用另一只手按着自己的额头,陈韵顺势便又躺了回去,顺便回想了一下自己那有些模糊的记忆。
“嗯,自己好像又一次被人打进医院了。”
而且这个地方,有种熟悉的赶脚。
“医生,快来看看。”
这时候,千鹤却是出现在了门口,同时身后拉着的,还有上次给自己看病的老医生。
年龄大概在六十左右,带着眼镜,身着白大褂,配合着和蔼的样子,让人看上去就有一种和蔼可亲的感觉。
“额,老先生”,陈韵不好意思的摸着额头,
“那啥,我又来了。”
“小伙子,我们俩也算有缘了,”老医生笑了笑,撸着自己根本没多长的胡子,“昨晚两个姑娘给你送过来的时候,我刚好坐在楼下喝茶呢!”
“这次又麻烦您了。”
“没事。”
看着两人这么悠闲的谈话,旁边的千鹤倒是一脸焦急,
“医生啊,你别光顾着说话啊,看看大叔他有没有事。”
“哈哈,小姑娘,不用着急,你都能这么跟你男朋友……”
说到这里,老医生似乎想起了什么,马上便改口道,
“你的大叔这么说话了,当然没事了。”
“是嘛,”千鹤听了医生的话,也并不是很放心,因为刚刚陈韵还躺在床上一脸不舒服的样子呢!
抱住陈韵的脸,左看右看地,随后又把耳朵贴在陈韵的胸口上,千鹤一套动作下来简直是卖了一场萌。
“大叔,胸口还疼不疼啊?”
“……”因为贴在陈韵的胸口上,所以没有看见此时陈韵尴尬的表情。
这妮子傻掉了了吧?胸口有事你这么能听出来嘛?
对老医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随后才对千鹤说着,
“没事啦,只是被踢一脚而已。”
“嗯,对,”老医生也是拍了拍还躺在陈韵胸口上的千鹤,“你大叔他只是胸口受到重击,而平时又疏于锻炼,只要休息几天就好了,比起上次被啤酒瓶子砸中脑袋,这次算好的……了,”
在老医生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发现陈韵正对着自己挤眉弄眼,不知道是啥意思,不过看脸上的焦急程度,应该是不想让这女孩儿知道的。
“酒瓶子?什么酒瓶子啊!”
这时,千鹤也是从陈韵胸口上起来,疑惑地看着两人,
“啊,”陈韵急忙想要掩饰自己的紧张,
“就是上次住院的时候,老先生他拿给我看的82年他喝的雪花啤酒,应该算是无价之宝了吧,哈哈,哈……”
“可是,刚刚老医生是说的用酒瓶子砸吧!”说完,千鹤便将目光对准了身后的老医生,一双漂亮的眼睛几乎都要把老医生给看穿。
“……啊,”一滴冷汗滴过额头,老医生也是苦笑了一下,估摸着上次陈韵脑袋上的伤就是这小姑娘用酒瓶子砸的,只是她自己不知道而已,而那小子也不想让她知道。
“就是在给他看的时候,不小心掉到他头上去了。”
“嗯,对,没错。”陈韵笑着附和着老医生,同时对他眨了眨眼,嗯,计划通。
“哦,”千鹤听完之后,感觉上是有点不对,但是又说不出来,不过也懒得管它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大叔他没事。
“那,我就先出去了,不打扰两位喽。”
“嗯,”
老医生点了点头,以一个旋转式的方式到达门口,然后顺势关上了病房的门。
一瞬间,本来刚刚还热闹的病房,现在只剩下了陈韵两人,两人就这么相望着,也没有说话,顿时感觉有点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