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云生不是,反而拳势一扭,以拳头抵对方的拆挡动作,闯入对方身前,对其补上一记肘击。
再加上身体的冲击,愣是把傲生给逼退了几步,差点跌倒。
云生大方地笑道:
“要没有魔道具的保护,我这一记打入心脏的肘击,可能是致命的哦。”
“再,再来!”
这一次,轮到傲生出手。
云生却没有像之前做出拆挡动作,而是以手臂错开对方的拳威,架开对方,然后反利用对方的惯性,往对手的下腹还了一记狠狠的膝击。
虽然感到了冲击,但出手之诡谲,让见所未见的陆傲生一脸茫然。
云生那一脸欠打的,忍住笑脸的愉悦眼神:“要是没有魔道具的保护,你大概捂着肚子爬不起来了吧。”
被第二次“本该击倒”的陆傲生,自然满心愤慨:“这种东西也叫‘拳’?!就是堂堂的太岳峰教你的东西?!”
云生坦然:“没错,这就是杀人拳法与健身拳法的最大差别,在战场上,没人跟你谈什么点到即止。”
这就是云生所说的计——激将法。
不断重复的几句话,含义都是:“没有迪尔倾给的魔道具,你什么都不是。”
换做其他人看到眼下的不断吃瘪的事实,或许会压一下脾气,设法寻找其他手段致胜反扑。
但是,张云生非常了解,迪尔倾这一大族在魔法师世界长达数百年的高位身份,自上到下,从老到小都几乎被灌输了这样一种观念:
“即使身死,也不容许他人哪怕一分一毫的侮辱。”
当然,这种观念在云生看来,只不过是从未陷入真正窘迫的傲慢之人,教育子孙后代的劣见偏见罢了。
即是致胜的自信,也是致负的傲慢。
.
陆傲生果然无法忍耐云生这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大声怒吼:“只会逞口舌之能的家伙,赶紧去死!”
陆傲生的拳风之中,重新覆上了滚烫的热浪。
但这些在云生看来,只是更加破绽百出的丑态罢了,于是掏出了腰带上别着的手枪。
“哼,你终于肯拿枪了。”傲生以为自己的攻击终于让对方感到了压力。
“我要真的被赶进了什么绝境之类的,我是万万不敢拿枪的。”不如说,这是因此对方破绽百出的时候,才能拿出的武器。
但即便如此,云生也没有打败对手的把握。
对方肯定知道他自己身上穿的戴的各种魔道具能保护除了脑袋以外的身体部位,所以他只要留意自己的脑袋,其他的地方怎么暴露怎么被打都是无所谓的。
所以,云生能继续做的,仍然只能是言语上的“羞辱”。
胜算,目前仍旧是趋近于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