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的天穹还有流光飞来。

道人此刻沉浸在自己的道中，问道二字就像一面镜子，照射出他所有的道，所有的法。

劫雷，飓风，剑光，法力，他的眼睛仿佛看到了另外一个自己在挥洒着道与法。

剑光斩天破地，雷霆打穿云霄，飓风凛冽，法力漫天，如天河倒卷。

名为问道，问的当是自身之道，可通天，可入地，可分阴阳，可得长生，可永恒，亦可不灭。

顷刻间，他眼中的剑光，雷霆，风暴，火焰全部消失，他看到了自己。

正是这个自己朝他刺来一剑，这一剑没有莫大的法力，没有磅礴剑气，没有斩开天地，没有分割阴阳，就是普普通通的此剑。

燕赤霞身爆发出恐怖的剑光，好似着了魔一般，并指成剑刺向身前虚空，那里什么都没有。

但在他眼中，剑指刺出的璀璨剑光和另外一个自己刺出的剑碰撞。

出乎意料的，剑光破碎，朴实无华的刺剑在燕赤霞眉心处停下，随即散去。

半息后，另外一个自己再出一剑，剑器斜着斩下。

燕赤霞并指成剑，同样是从往下斩，这一次剑光黯淡了许多。

“轰”

剑光再度破碎。

另外一个自己不停的出剑，燕赤霞同时出剑，每次都是他的剑光破碎，每次他挥出的剑光都会黯淡些许。

也许是三百剑

也许是三千剑

也许是三万剑

他意识变得模糊起来，只是不停地出剑，然后剑光不停地破碎，剑光愈发黯淡。

直到剑指的光芒彻底消失，另外一个自己出剑。

他刺出剑指，没有任何光芒，没有任何气息。

“轰”

碎了

另一个自己手中的剑器破碎，道人收了剑指，随即元神恢复清明，周身没有半点气息，就像个没有修为的凡人。

他睁开眼，从问道二字中再也看不出什么东西。

道不问不明，既以明道便不必问道。

起身踏石梯，朝着问道宫内走去。

就算在这道宫遗迹宫没有任何收获，他也觉得足够，明道胜过一切法宝。

一股古朴苍凉的气息迎面而来，道宫的地每一寸墙壁都充斥着古老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