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抢了就走(2 / 2)穿成魔尊和美强惨男二he了首页

夜色中,红衣身影如同火焰般耀眼,揽着少年纤细的腰,一瞬间,身影消失,又接着闪现到宋如鹤那边。

谁也想不到,汝鄢春雁即将得到梦寐以求的材料之际,一道火红的身影以猝不及防的方式出现。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收起手龟壳碎片,收入囊中。

她明明目睹了一切,像是被设下禁制,一步都无法挪动做出反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陌生男人揽着一个少年消失在众人眼前。

顾澜澜捂住嘴巴,才没让声音发出来。

夜色茫茫,汝鄢春雁始料未及接了一手空,握紧拳头,手背青筋暴跳,已是愤怒难当。

蓦然间,浑身起劲猛地一散,周身发出“轰”的声响,宋如鹤瞬间腾空后移,移形换位,立即回到顾澜澜等人身边。

飞鸟四散,汝鄢春雁的弟子们也纷纷逃到不远处。

旁人虽然知道她正在寻找龟壳碎片,但如果她不说,弟子们不说又怎么会有掌门知道她找到了此物。

然而,荀历的出现直接打破了汝鄢春雁的私吞计划,当她方才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将此物告知门派后,半路却杀出个程咬金!

“宋如鹤,那人是谁?!你打得什么主意?!”汝鄢春雁面露煞气质问道。

“……此人是一散修,名叫独孤绝,我也是今日才相识。”宋如鹤回过神,眉头皱得可以夹死苍蝇解释着。

而荀历另一旁目睹一切,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他根本没想贪图什么炼器材料,一看到汝鄢春雁和宋如鹤各有各的精彩,方才的那些愤怒与不快,都变成了畅快淋漓。

……

阎攸宁当初买的是个二进院落。

一路走到庭院里,便将池醉带到西厢房让他住下,然后扔下一袋钱:“为师没有准备什么被褥,春日晚上有些凉,若想休息可打坐调息,对你身体也有益。这钱袋里的钱随便你用,等天亮可出去采买一些你日常用的。”

池醉接过沉甸甸的钱袋:“多谢师父。”

虽然有丹药治疗身体,但池醉这一晚上都没有好好休息,身体确实已经疲惫到极点,他现在急需一个地方坐下。

“为师会闭关两三天,这几天你可先看看那两本秘籍。”阎攸宁叮嘱道。

“是。”

阎攸宁不再逗留,赶忙前往地下密室,首先把莲花清心铃拿出来研究了一番。

半宿后,他想起原著,文字曾描写过莲华清心铃品级提升需要用到金冠琉璃鸟羽尾。只不过,因为这法宝不是顾澜澜主用武器,全文除了最后一次锻造外,之前的锻造只笼统概述过提升品级之中用到过羽尾,其他材料的先后顺序一概没提及。

但如果总是犹犹豫豫,莲华清心铃将永远停在人阶中级。

阎攸宁也不是蹑手蹑脚的人,深吸一口气,决定放开手脚,小心又小心地控制起材料与法宝的融合。

十天后,金冠琉璃鸟终于彻底和莲华清心铃融合。

阎攸宁拎着天蚕丝,眸色深沉地转动手里的法宝。

只见,莲华清心铃的白玉莲花和莲蓬周围附着着一层琉璃光彩,圣洁中透着一种难言的灵动。

除此之外,并无其他变化。

失败了。

“金冠琉璃鸟羽尾、千年龟壳碎片、藤骨、雪梅残片、冰魄银草。”阎攸宁回忆起原著中提到的这些材料。

冰魄银草除了是极好的炼器材料,一株上生长十三朵,只能一次性全部摘取,分先后便会齐齐凋零,它更是摒除心魔、稳固神识、去除因果以及更好渡雷劫最好的仙草。

在修界能被冠上“仙”这个词便是对此物的最大赞誉,而有了冰魄银草,再不会被杂念所扰,每一次提升修为渡雷劫都将会比平常的修士更容易些许。

对于修士而言,就算只是提升一成的成功率,都是绝无仅有的机会。

原著中顾澜澜得到冰魄银草也是因缘际会,是一位恋慕她的男子赠予她的,从顾澜澜视角看,那人当时连自己姓甚名谁都没说口,便被他人用法器穿透胸口,当场死亡。好在阎攸宁看了原著,从上帝视角知道对方姓甚名谁。

有了冰魄银草,还要有将其炼化藤骨。

文里玄微派和炽巍派交好,便为顾澜澜提供了难得的藤骨。

除了冰魄银草和藤骨,另外的材料皆是顾澜澜偶然得到的……

阎攸宁乐得体验寻找天材地宝的过程,就是这冰魄银草只生长在魔教婆海刹的极寒界内。

有点麻烦,先找其他几样材料吧。

“就是这个贼人!他一定是看这家的主人不在,就霸占了这里!”

“看看他身上的衣服,前几天还破破烂烂的,现在却吃得这般好,一定是偷了钱财买的!”

“看什么看?大家一起上,捉贼啊!”

屋外响起吵吵闹闹的声音,说来这几天总有这些声音,但阎攸宁一直专心融合炼器,没怎么在意。而原本说好的两三天,因为过度沉迷,阎攸宁甚至将新收的弟子一事忘到了九霄云外。

吵闹声逐渐变成打斗声。

阎攸宁收拾好所有器材,不疾不徐地走出密室,打开门之后,便看到池醉已将五个少年完全压制。

池醉并没使用法力,只是单纯肉搏,脸上有几处淤青,一身蓝色打短多了几块脏污,而且好几处破裂。少年精致秀气的脸上全无表情,眼神发狠,啐了一口血后,狠狠一脚,踩中倒地的光头少年的手臂。

伴随着光头少年吃痛大叫,池醉犹觉不够,仿佛地上的人是他的死敌一般,又是重重地碾了碾。

其余人瑟瑟发抖地挪到一起,想要逃走。

池醉松开脚,听到开门声,转头望过来,便看到恢复真容的阎攸宁,漂亮的柳叶眼中戾气缓缓消散,小跑着走到阎攸宁面前,眼神里的晦暗被压制,轻轻唤了声:“师父。”

“还以为你会走呢。”阎攸宁脱口而出。

池醉有些惊惶地抬头。

此时,少年虽然狼狈,气质却清爽干净,没有分毫刚才的狠辣。

此刻,太阳当空,耀眼的阳光仿佛投射到对方的眼睛里,清澈透亮的瞳孔中有些惊疑不定,似是为掩盖情绪,又似是阎攸宁的话让他有些难堪,眼眸略有些湿润时立即低头沉默下来。

许是暖阳怡人,抑或是风儿和煦造成的错觉。

温柔的万物包裹着纤弱少年的身躯,尖尖的下巴和单薄的肩膀,一切外物和形容仿佛都描述着少年不敢言说的委屈之意。

阎攸宁从不知道自己还吃这一套,他抬起手,想拍拍对方的脑袋,发现池醉身体僵硬,便在半空停顿一下改为放到肩膀上拍了拍。

全是骨头,跟个一捏就碎的娃娃似的。

“新衣裳挺好看,多买几件。”阎攸宁宽慰地拍了拍,看到不远处是桌上的饭菜,又看向那几个闹事少年,目光在显眼的光头少年身上顿了顿,笑得深不可测道:“继续去吃饭吧。接下来的事,为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