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文艺片？”

“额，不是。《心迷宫》也不算文艺片吧，如果我想走文艺片的路子，就往人心那方面深挖了。”

“你不喜欢文艺片？”作为一个主持人，鲈鱼对什么话题能引起讨论很敏感。

“没有！”曹泽又不傻，“是我现在的思想深度不足以拍文艺片。”

其实他确实不太喜欢大部分的文艺片，看两个小时，最后只能看一肚子憋屈，太极端。

说好听点，是为少数群体发生，说不好听的，哗众取宠也不为过。

走出拍摄大厅时，已经深夜。

没有打车软件，周围也没有出租车，曹泽干脆往家的方向慢慢晃悠。

不管白天黑夜，BJ城的天空永远是亮的。

车水马龙，路灯霓虹，还有鳞次栉比写字楼里未熄的灯光。

这些光，有的是梦想，有的是生计。

……

第二天，曹泽看了一整天的电影。

以前看的时候只关注剧情了，做导演之后再看，才发现剧情之外还有许多门门道道。

如何运用打光运镜，表现导演意图和态度。在前期铺垫的线索，后期该如何收拢。

等等……

傍晚，接到宁皓的电话，说是有个导演之间的小聚会。

收拾了一下，曹泽来到宁皓说的地址，一个会员制的会所。

“来，小曹，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张一柏导演，这是陈政道导演，这是著名编剧柳恒和舒欢。”宁皓一一给曹泽介绍。除此之外，还有四五个长相姣好的“女演员”，曹泽印象里没见过她们的作品，大概是没混出名堂。

众人互相认识，重新落座。

“《心迷宫》票房飘红，小曹先喝一个。”

“不行，喝一个哪够，怎么着也得喝三个。”

“就是……”

曹泽推辞不过，连干了三杯。

几杯酒下肚，众人热络起来。就是一个女演员一直往曹泽旁边凑，让他有些不爽。

曹泽往左一寸，她恨不得凑上一尺。

讲几个带有颜色的笑话，看着在场女性面红耳赤，欲拒还休的样子，大概是这群自以为“有地位”的人接地气的通用方式。

都是搞艺术创作的，有几个笑话的文学性还不错……

话题终究聊到了电影上。

“小曹，你不是写了个新本子嘛，什么类型的？说说？”柳恒道。

《平原上的夏洛克》已经备案，不怕泄漏。

曹泽大概讲了一下，舒欢问道：“诶，你们说这部电影用胶片拍，做成黑白的是不是特别有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