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伯今皱眉，句句都是为他，竟无法反驳，也不想反驳。

周细春耷拉着脑袋，语调柔和，“你就别难受了。”

燕伯今僵住了，语气也多了几分复杂，说：“谁跟你说我难受了。”

周细春难以置信的抬起头，只当他要面子不肯暴露脆弱一面。继续往柜子里放着鸡蛋，嘴上不停：“是是是，是我多想了，你那么厉害，天塌下来都砸不坏。”

马屁都被拍出火花了，偏偏她语气极其真诚。

“我今天还有许多事没做，你随意，就当是自己家，有事叫我。”

周细春刚踏出门口，燕伯今的声音跟着来了。

“门开着。”

她自然没意见，顺手将门口装着血衣的衣服带到井边。去了奶奶房间拿了换下来的衣服、洗澡盆，在厨房拿了一把铁剪刀，剪下彻底被雪浸透的地方。

在水井打了水洗衣服，井水寒冷刺骨。

“嘶……哈……”

周细春小手冻得通红，但是脑子里想的却是夏天的时候可以冰瓜果来吃。

晾衣服的杆子是竹子做的，两根竹子竖着被埋进地下，恰恰上方留着竹枝分岔，一根光滑的竹子担在上面，成了一个晾衣架。

她将整根竹子擦干净，将自己的衣服晾在了上面。

至于燕伯今的破衣，周细春决定做成拖把。布料虽好，但是已经脏的洗不出来了。

绳子用的是奶奶用黄麻制成的，平常是用来绑芦苇扫把的。

这时刚才没看见的周氏从门外进来，将手中的一文钱塞进了周细春的手里。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