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罪臣身份揭穿(1)(1 / 2)折她首页

事实上,婆子眼睛毒,手劲儿大。

在路过一个赵时隽后,她也压根不会给茶花任何机会反抗。

要将个妙龄少女带去知县大老爷跟前,在这深宅里久居的婆子手里有的是手段。

茶花被人死死把在手中,心里连五成把握都没有,便只能做出乖巧状,好让身边的人放松警惕。

薛槐是在看戏的台下看到了茶花。

蛮腰不盈一握,原本勒得平坦的心口,倏然间谷色绮丽,酥腻莹诱。

小姑娘侧垂着脸儿,眼波柔颤,皓齿红唇,攥得指尖微白,好似受了惊的小白兔……

这般反倒惹人垂怜。

薛槐握着将将要送至唇瓣的茶,喉结滑咽几瞬,又将茶盏搁了回去。

他就这般肆无忌惮地打量着茶花,黏腻的目光一瞬不瞬。

原是打着若是个美人就娇养在后院的心思,寻个合适时机再出手去。

但眼下他却改变了主意。

男人这辈子追求的无非就是钱权色,他在云舜这小地方钱权几乎都可以得到满足。

可如茶花这样色貌的,一旦送给旁人,只怕他日后做梦都会悔青肠子……

“大人,戏就要开始了。”

旁边下人提醒了一句。

薛槐猛地回神,口中喃喃道:“是啊,本官都还没来得及审问,戏就开始了……”

茶花被婆子按在了薛槐身侧属于宠妾的位置,僵硬地坐下。

很快,赵时隽便从外头姗姗来迟。

薛槐与他寒暄,话似投机,彼此客套,见着便是一副关系匪浅的姿态。

茶花心口渐生出凉意,方才想要求助于男人的心思,也瞬间变得苍白无力。

就如同婆子先前看到的那样,赵时隽对于别人的女人并不敢兴趣。

如他这样的身份,送上门的女子都有大把,又哪里能做觊觎他人/妻妾这种掉价的事情?

是以他由始至终都不曾朝薛槐身侧看过一眼。

茶花被迫跟着看这一出戏,起初也并未看出这戏有何特别之处。

直到戏进展过半时,女子忽然褪下了层层罗衫,衣衫不整地在众目睽睽下坐在男人的怀里,扭腰蛮缠。

两人勾缠之下进了提前备好的一张拔步床内。

那女子刻意将一只雪白的脚勾出帐子,摇摇颤颤。

不止如此,他们的戏腔变得怪异扭曲之后,再说出口的戏词亦是变得不堪入耳。

有些荤话纵使叫人听不懂,也会觉得难堪……

茶花指尖掐入掌心,小脸亦是微微发白。

她侧眸想避开,却看到身侧薛槐盯着台面眼睛都要充血的模样,以及赵时隽漫不经心地饮茶,唇角始终含着一抹不动声色的微笑,仿佛那台上是什么意趣丛生的戏码。

同一出戏,男人和女人看到的仿佛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

茶花目光被烫似的收敛回来,搁在膝上的小手也紧紧攥起。

便在下一刻,耳侧便突然脆响一声。

薛槐顺着声音望去,见斟茶的婆子不知怎地把茶撒在了贵人的衣襟儿上。

薛槐斥骂了婆子几句,又让人带赵时隽下去更衣。

“府里的丫鬟皆是可摘可采的玩意儿,她们很识抬举,宋公子倒也不必那么急于回来……”

对方似笑非笑道:“能识抬举的,可真是不多了。”

薛槐会意地笑了笑,便让人送他下去更衣。

台上到了精彩之处,他不怀好意的目光瞥向身侧茶花,再度饮了口茶。

放下茶时,他的手掌却将茶花落在椅扶手的小手包裹住,惹得她下意识地抽回了手,几欲掐破掌心。

“我腹疼得厉害,想去方便一下……”

茶花咬着唇,语气极其隐忍地开口。

薛槐打量着她,想到待会儿的美事若掺杂了她腹疼的事情反倒不美……

他与婆子使了个眼色,婆子登时会意地把住茶花一只手臂,将人带去。

这薛府茶花来过几次,虽不敢说熟悉,但大体的结构她却并不陌生。

婆子将她带去了离得最近的一间客房里解决,临到关头,茶花却磨蹭道:“你在,我解不出……”

婆子冷笑,“你我都是女人……”

茶花垂眸道:“我也不想耽搁时辰,毕竟知县大人交代了要快些回去的。”

婆子听到这话,眸光闪了闪,又冷哼了一声,“我就在门口,你别想耍什么花枪。”

茶花霎时松了口气,虚情假意地与这婆子说了几句好话,婆子方脸色微霁地站在门外。

茶花绕过屏风,见婆子目光时不时便转来,隔着屏风虽模糊不清,但到底微透一些身影。

她便假作宽衣解带的举止,将外衫解开搭在了屏风上,又提起一旁水桶里的水舀子往恭桶里轻轻浇水。

茶花的目光落在了恭桶背后颇高颇窄的小窗子上。

富庶人家在恭桶后往往都会有个窗子用来通风散味,只是这窗子极小、极窄,寻常人根本就钻不过去,难怪外头的婆子没再多心……

可这是茶花唯一的机会,她屏住呼吸,在那婆子的监视范围之内,一点一点地挪去了窗下。

茶花骨架娇小,纵使吃力,到底还是从那屋里脱身而出。

之后能够拖延的时间紧凑无比,她便只能快速闯入男客的厢房之中。

敲响门时,屋里人道了句“进来”。

茶花迟疑一瞬,推门进去后,便心跳如鼓地反手将门拴上。

屋里的婆子不见了,这个节骨多半是奉了薛槐的命令要为贵客挑选些漂亮丫鬟过来。

而男人抬起眸时,披上外衣的动作才缓了下来。

茶花背心抵着门,当下哪怕知晓他并不良善,却也只能求他。

“求您帮我……”

男人挂着腰上的佩饰,微微上翘的漂亮唇角轻抿了抿,语气却古井无波。

“救你?”

他目光淡漠得好似根本就没认出她一般。

茶花语气艰涩得很,“我是茶花……”

“您还记得我的声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