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一定会背叛，也不一定不会背叛，但是，”姜小山认真回答着白辰的问题，“最好不要给他们背叛的机会，人性是经不起考验的。”

白辰点了点头：“所以你当初在黑兰城要诛心，心死了，就不用考验人性了是吧。”

“对于当时的黑兰城来说，接受赤焰城的统治是最好的结局。”看样子这位师兄还是对黑兰城的事耿耿于怀啊。

也是，虽然黑兰城背叛了白家，但他毕竟曾经是黑兰城的少城主。

“希望你的命永远和你的嘴一样硬。”白辰看着黑黝黝的山洞，并没有贸然进去。

姜小山没有告诉白辰的是，其实不管有没有自己，最后赤焰城都会吞黑兰城的。

因为玉山学宫有一位纵横家，他需要一个统一的天南之地。

而他真的太聪明了，聪明到能看穿人心。

自己去天南，也只是充当了对方的一颗棋子。

这是姜小山在成为苏仪的弟子之后才想明白的事，在苏仪给他的笔记里，记载了很多自己的心得，包括如何玩弄人心，操弄局势。

似乎历代的纵横家传人，都喜欢看着天下按照自己的剧本运行。

他们有时候冷眼旁观，有时候推波助澜，他们是历史的看客，也充当幕后的黑手。

而现在，那位蛰伏在连横堂，永远穿着一件黑丝绸长袍的家伙，正在图谋整个天南，黑兰城之乱，只是他计划中的一环。

“一起攻进去？”姜小山看着黑黝黝的洞口犹豫道，此时，那位黄袍客首领进去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还没等白辰回话，却看到一个人影从山洞深处走了出来。

正是那位黄袍客首领，只是这次，他的脑袋没有在脖子上，而是被提在了自己的手下。

这瘆人的画面顿时让白辰手下的少年海盗一阵慌乱，但很快在狗子的呵斥下平静了。

因为【一心符】的加持，他们已经能够做到刀剑加身而面不改色，但是这种诡异的场景，还是会让人感到恐惧吧。

毕竟，他们只是一群还没有成年的少年。

“是那件符器搞得鬼。”白辰下了断言。

果然，黄袍客首领的无头尸体将手一抬，把自己的脑袋举到了姜小山的面前，然后，这颗和脖子分开的头颅张了张嘴，开始说话了。

“黄家的人办事效率太拖沓了，我已经失去耐心了，如果你们能够帮我找来足够的鲜血祭品，我会成为你们的守护符器。”

看来那件在山洞中沉睡的符器不仅弄死了黄袍客首领，还控制了他的尸体。

果然是一件“邪器”啊，姜小山可不想自己死后，尸体还被废物利用一下。

滚滚青炎从姜小山的手中涌出，黄袍客首领身上燃起烈火。

只是这本就是一具尸体，所以也感受不到火焰灼烧的痛楚。

那颗脑袋还在努力着：“你们可能不知道符器的作用，就这么说吧，不管是长生还是力量，我都能帮你得到。”

“所以，和我合作吧，为我提供充足的祭品，我就能给你你想要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