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姒苡干脆道。
梁上的顾卓然有些无语,但姒苡很无辜,她真的不知道。
她只是做过一些稀奇古怪的梦境,梦里的人们就是这样退烧的。
等姒管家送来了退烧药,姒苡便把汤药一点点倒入一个透明管子中,那管子跟前有一根细长的针一样的东西,顾卓然只看了一眼便挪开了目光。
他一直受不了针这种东西。
待姒苡将药注射到松柏体内后,顾卓然才道:“其实你完全不用这个样子,她本就是练武之人,从小糙惯了,直接掐她人中也无大碍。”
姒苡没搭理他,顾卓然尴尬的在房梁上翻了个身,装透明人。
过了一会儿就听下面那人问:“今日是谁?”
顾卓然心知肚明,反问:“你猜是谁?”
姒苡将温热的手帕重新浸入凉水中,淡道:“不论是谁,都会传到陛下的耳朵里。”
“你真觉得宫里头那个不知道?”顾卓然好笑道。
姒苡垂眸,“宫里头那人希望我不知道。”
他不说话了。
是啊,姒苡说的没错,当今圣上最受不了能揣度他心的臣子。
而姒苡今日偏生将黑衣人引到了皇家别院处,这下子,陛下就算想装作不知道都难。
顾卓然忍不住多看了姒苡一眼,见她一身温婉的柳绿装扮,照顾松柏的动作轻柔,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只是一个教养良好的闺中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