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极有可能把马戏团拆了,自己在里面当团长!
大蛇也一改先前的漫不经心,起初它还以为是假正经的人类玩不起,气急败坏拿个暗器丢它,仔细辨认出那片薄薄的玩意是什么东西后,大蛇整条蛇差点裂开——
自己,竟然是被这么个小玩意出卖的??
啊啊啊,气死蛇了!!!
等秦倏收拾完房间,抱着拆下的床单被罩出来,就见那条蛇在沙发上此起彼伏,自己跟自己较劲。
秦倏走近一看,发现这条蛇在用两颗尖牙撕扯身上翘起的蛇皮。
“这是干什么?”秦倏忙把它的蛇头拍向一边,仔细去看那些被它扯掉皮的地方,“哪有你这样用蛮力去撕的,蛇蜕皮不都是等到了时候自己掉吗?”
他用指腹在大蛇撕掉蛇皮的地方轻轻点触:“疼不疼?”
这有什么好疼的,傻人类。
大蛇扭过头看了秦倏一眼。
不过是撕掉一层“包装膜”,你们人类拆塑料袋的时候,难道还要关心塑料袋疼不疼?
但到底没再继续。省得没有见识的人类,再大惊小怪。
年轻人是下午两点左右回来的。来的只有他一人,他要赶在去接大姐姐之前,把自己的狗窝拾掇干净。
房间里还是他上次离开时的模样,靠近小阳台的位置还留着大蛇之前搭的窝,如今已经蛇走茶凉。
年轻人把那坨东西卷了卷,一起当垃圾丢了,随后四处看了看,自觉没什么要收拾,又从箱子里翻出他的高级香水,到处喷了喷。
环顾之后,年轻人对一切都很满意,直到目光落到了大蛇身上。
这一看,年轻人一张白嫩的脸顿时皱得像便秘:“这蛇怎么回事啊,越看越丑,像穿了条花秋裤,我这一房间的逼格全让它拉低了。”
他这番嘟囔一字不差全进了大蛇的耳朵,气得蛇直接暴起要咬死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白脸。
年轻人吓得一声惨叫,两腿一软,直接一屁股瘫坐到地上。
秦倏一阵头疼,赶忙捞过大蛇的尾巴,把这活祖宗拉回来。他算是知道年轻人上回为什么会被蛇追着丢老鼠了,这也太能说会道了。
这条蛇再怎么其貌不扬,也不至于被说像花秋裤吧……秦倏刚想完,低头看了看身边的大蛇,发现确实挺丑。
主要问题在于,这条蛇刚撕过自己身上的蛇皮,还撕得不是很匀称,东一块西一块,跟长了癞子一样。
秦倏突然一怔,定住神认真去看大蛇撕掉蛇皮的地方。
这条蛇整体看上去是其貌不扬的土棕色,灰扑扑的,花纹也十分朴素。在它失去蛇皮的地方,露出的蛇鳞却是深邃如夜幕的黑,隐隐有流光划过。
这才是使得它看上去像斑驳不均的真正源头。
秦倏看着那抹深黑陷入沉思。
这明明是很容易发现,为什么直到年轻人提出,自己才意识到不对?
简直像有什么东西,特意干扰了自己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