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个性感的臀部,常常让饥饿者有饱腹之感。作为美人,乔舒影自然通晓自身的优势,懂得如何扬长避短,将九分美表现出十二分妩媚,鹤立鸡群引人注目。
这一世她是个太监,整日里洗个脸就着统一的工装去点卯上工,应付各色人等,要给不得召见各宫娘娘编新鲜理由,好让她们继续自欺欺人度日。
如此傲人之处逐渐成闲置的惹眼花瓶频遭人调侃。
乔舒影都大度一笑而过。
但眼下却笑不出来。
皇后好像早早就察觉殿外有人偷听,她道:“年将军稍坐,等会儿我要给你见个佳人。保你见了,就忘了我。她让你往东,你都不敢朝西。”
年将军嘿嘿笑了两声。
“你不要四处看呐,那伊人不在殿内。将军不若去外头寻寻看。”
外头怎么跪着个年纪轻轻的太监?年将军四处张望,心中纳罕。这就是皇后大夸特夸得美人,也没什么特别的。低着头,看不见脸。后脑勺悬了条乌黑亮丽的发辫。
忽得年将军惊得眼皮一跳,这后颈堪堪露半截如羊脂美玉勾得贪欲横生,想藏握手心不示人。
可惜了偏偏在坤宁宫。年羹尧抿嘴,不敢轻举妄动。他好奇道:“方才根本看不清,你抬头让我仔细看好好比较。”
这一看,吓得年将军差点腿软,怎么是她?怪不得派人在京城内暗访数日毫无踪迹,连粘秆处出马都无功而返,原来四福晋进宫成太了太监。这事若露点风陛下追究起来,他的脑袋就要搬家。
此处,年羹尧脸色瞬间犹若奔丧。他害怕皇后这个聪明的女子瞧出端倪,年将军又对乔舒影微扬唇角,成了哭笑不得的窘态。
皇后咳了两声,“年将军还不快将人带进来,外头有风凉得很。”
入殿后,
乔舒影一刻不敢耽误立即给皇后治心病,她道:“主子,崇月姑娘的事儿有望。圣上留她唱曲,对她颇为怜爱。”治好了,她才有可能不会因撞破密事而遭灭口。
皇后却笑面虎似的摆摆手,“这事不急,我们还是想想如何帮年将军脱身吧。”
这句话一出,不管乔舒影愿不愿意,她都被迫上了贼船。如果沉默以对必然没命,献策不一定能够保平安,但也不得不做。乔舒影没得选。
心间仔细较量过后,乔舒影沉声道:“圣上担心的是皇宫里混进不干不净的人威胁他。泌嫔向来爱好施虐,性格乖张,行迹多诡。她宫里那些宫女太监受牵累不堪折磨,于是合谋杀之。”
皇后不确定这行不行,脱口:“可信嘛?”
年将军两个耳朵听着,不吭声。只眼睛死盯着她,像翻找什么东西。
“很正常的呀,奴才记得历史上就有皇后苛待宫女,结果半夜被几个宫女给蒙死了。”
再说泌嫔疯妇的名声由来已久,她再做什么也不突兀,若真遭罪那必定活该自找的。别人说不定还要烧香还愿。泌嫔仅得幸一回多年坐冷板凳,想来与陛下毫无感情,只要面上唬弄得过去,没有谁闲得折腾。
皇后心事重重道:“你刚入宫,许多事你不知道。这泌嫔原本与前太子青梅竹马的,是要入东宫作侧福晋。”
康熙也有皇帝的通病,爱抢儿媳?
年将军颜控,决不允许有污辱美人:“圣上精通政事,儿女缘淡薄。他根本不知太子心之所向,太子又碍于父命不得抗,也就与她断了。”
“谁知道泌嫔脑子不好竟侍寝后和盘托出恶心皇帝,太子乍闻此事心中又愧又惧竟一病不起。最后去了。”皇后叹息。
“有这么层关系,臣害怕陛下不会轻纵。看在故去太子的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