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宁将视线从喻白洲身上移开,“就在楼下。”
“让他上来。”夙钰站起身走到喻白洲身前,抬手将人解开,“知道一会怎么做吧。”
喻白洲笑着从夙钰手里将束带勾过,缚在眼睛上,“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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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家老板领着人进门,抬手给人指了指坐在桌子面前,丢着铜板玩的喻白洲,“大师,这位是吴雄,吴老板。在我隔壁开了家绸缎庄。”
“吴老板,这位就是我给您说的仙师。”
果然如酒家老板口中所言,此人一身白衣,眼缚白布。
吴雄想着昨晚奶娘口中的话,他攥紧了手,视线落在了桌子另外一侧。
在喻白洲对面则是坐着一位品着茶的红衣美人。
美人矜贵,看不出什么端倪。
吴雄扯了扯酒家老板的胳膊,“老李头,这位就是你说的那个仙师?”
酒家老板压低了声音,“之前就是他帮我解决了店子里的鬼。”
感受到一道带着打量的视线落在身上,喻白洲摸了摸铜钱的正反面,笑道:“吴老板若是不信我呢,出门左转,慢走不送。”
“不过。”喻白洲摸着铜板上面的纹路笑着站起身,走到吴雄跟前,"事先提醒一句,最近这两天呢,还是少出门,要不然下一个,死的就是你。”
吴熊面色大骇,“你……你……你要杀我?”
“杀你?”喻白洲嗅着吴雄身上血的香气,“昨夜,你家中死了谁?”他直起腰怕了拍吴雄僵硬的肩膀,“这血甘甜醇厚,不会是家中的小少爷吧。”
“小白。”夙钰坐在椅子上提醒出声。
喻白洲咬唇,依依不舍的将吴雄松开,正要转身离开,吴雄煞白着一张脸一把抓住喻白洲的手,“别走,仙师,求你救救我,救救我家人!”
隔着白布,喻白洲猩红的视线落在了吴雄的脖子上的血管,他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
眼睛再次睁开,眸中的血气褪了一丝,他冷静下来低头问出声,“城中尚有北川府处理这些事,你为何找我?还有,你好像很怕我。”
吴雄神色晃动,装着镇定的解释出声,“皇城里面来的侯府夫人几天前死了,北川府的人都在侯府哪里管得了我们这种小门小户。”他咽了一口唾沫,继续道:“仙师您……您仙风道骨,我崇敬之致,自然心声惧意。”
喻白洲:“你家怎么回事,你且说来听听。”
吴雄开口描述道:“昨日,我家小儿子过满月酒,有人……有人给我儿子送了个小珠子,那小珠子会发亮,我儿子喜欢抱着不撒手,结果,昨晚……昨晚我儿子就……死了。”
喻白洲冲他伸出手,“珠子拿来。”
吴雄:“那……那东西邪气的很,我没敢……没敢带在身上,就放在家中让我夫人收着。仙师可去我家中,我拿给你。”
想着珠子很有可能是碧玺珠,喻白洲上前揪住吴雄的衣服领子,“走,去你家。”
看着喻白洲消失在屋内,夙钰刚放下手中的茶杯正欲追过去,一道阴气就冲着夙钰打了过来。
夙钰拂袖将阴气挥散,就看见屋内阴气凝成一个人形。
来人看上去二十多岁,模样十分英俊。他身着了一身黑色宽袍华服,行动间袖口有金线隐隐浮动。
他收起周身阴气脚步顿在夙钰跟前,冲着他行了个标准正规的礼节,“我的王,我们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