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的妖怪不算多，大多数都与玄心有往来。在玄心法师的帮助下，很快集结了附近山林里的妖怪。

风岑云询问之后，发现并没有外来的妖怪过来，它们也都没有见过林恒。说不定是从妖界来的大妖还在蛰伏，不屑和这些小妖来往。

他和白烈一拍即合，决定去附近转一转，说不定会有什么收获。

白烈焦虑了好一会儿，听着风岑云冷淡的话语，渐渐放下情绪，开始用脑子思考。

“你的意思是说，二十年前抚南城覆灭的时候，月清回来过，还救下了你？”

风岑云点了点头，“他可能不止救了我，还救了我的兄长。那个人……应该就是兄长，但是我从他身上感受到了妖气，他明明是个人类，却变得像妖怪一样，而且一直都跟在叔叔身边。要不是我去杀墨山妖王，叔叔未必会准许他出现在我的面前。”

“变成妖怪的人类……”白烈想起了七百年前，姬月清喝下那些药，从人类变成了妖怪的样子。

风岑云说：“他好像没有办法完全化作妖形，只会保留一部分妖族的特征。那个与兄长极为相似的少年，他的头上有鹿角，爪子如鹰隼一般。”

“月清当年也是这样！”白烈激动地看向他，“月清救下了你哥哥，说不定就是因为他们经历相似。难怪他不愿见我……是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我……你叔叔现在在哪里？”

“我不知道。”风岑云说，“叔叔修为高深，兄长虽然弱小，但是能隐藏气息和身形，我找了很久都没能找到他们。”

白烈的头脑里像是装满了浆糊，没有办法正常思考。他低头看着手上的笛子，眼中的红色越来越深。

风岑云问：“你应该知道姬前辈的样貌吧？”

白烈猛然看向他，凶光乍现：“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从未见过叔叔的模样，姬前辈脸上戴了面具，我也不清楚他的样子。如果他们想隐藏自己，最好的办法是伪装成普通人在人间行走。可是我不知道他的真实样貌，就算面对面，未必能认得出来。”

“不可能。”白烈冷冷地说，“月清的脸……月清不会让别人看到他的脸！就算假装成普通人，也不会露出脸来！”

风岑云不解地问：“为什么？”

白烈阴沉地笑了起来，“因为我亲手毁掉了他的容貌，你不是好奇他的模样吗？那我就告诉你好了，月清从前面如冠玉，样貌俊美，是我用带毒的匕首划烂了他的脸，所以他才一直带着面具，哈哈。”

风岑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你这个疯子。”

如果是叔叔就是姬月清，风岑云也就可以理解，为何他总是捂得严严实实，把面容遮挡住，不愿让人看到了。

-

“主人，前面就是京城。”画皮鬼焉哒哒地赶着马车，太阳晒得他浑身难受，赶路的这几天，他身上的阴气都少了许多。

“先进城吧。”卫天然撩开车帘往外看了一眼，京城的城墙比其他地方的城墙高很多，看起来非常壮观。

画皮鬼应了一声，驱赶马匹往前面走，来到城门时停下来，拿出他们的路引和身份证明，官兵核对过后，放他们进去。

“主人，冯铭慈的身份该怎么解决？万一风岑云回来了，他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我的。”画皮鬼忧心忡忡道。

卫天然也没想好。

主要是他对京城一无所知，得先看看郑国公府的情况，才能确定下一步怎么走。

穿越这几天，卫天然觉得自己成熟了很多，放在以前，他最多带着脑子做几个数学题，哪里想过这些事情？

卫天然问：“你那里除了冯铭慈的皮，还有没有其他皮？”

“有是有，可是他们都不是京城的人，万一被盘查起来，可能会出事。”画皮鬼说。

“不用考虑这么多，暂且用其他皮囊应付几日，找个地方住下。娇……”卫天然看向风岑意，后面的话卡了一下。

他怎么还在吃东西！

这就是半妖吗？吃多少都不会饱，这么多天了，还是瘦瘦小小的样子，一点都没胖。

风岑意鼓着脸，赶紧嚼了几口把东西咽下，看着卫天然的眼睛亮亮的，“主人。”

“咳，你准备一下，去郑国公府看看那边有没有关于冯铭慈的消息。随便听一听就好，不要惊动其他人。如果没人谈论，你就去祠堂看看，有没有冯铭慈的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