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来这人间一趟后，每每想起他的话来，总如醍醐灌顶一般，再没有更通透了。”

“他曾跟我说过，所谓骗，其实不是骗人的那个有多么高明，只不过是被骗的愿意相信，众生只愿意相信自己所希望，听不得真话，反而乐意听假话，饮鸠止渴罢了。”

白漫似只是随意说着，九娘子却听得有些发痴。

半响才喃喃道：“你能听他说话，何其有幸。”

白漫笑道：“有何难的，你乃狐中九尾，极品资质，你若愿意放下过往走出，错事不在做，有功德便修一修，来日你证道成神了，我同你一起去找那老头子，从前我被他念的耳朵都要生茧子，换你去听他啰嗦才好。”

九娘子也笑了：“你倒是愿意待我好。”

白漫撞了一下她的酒坛子，似乎意有所指道：“其实谁对你好都不顶用呢，重要你愿意待你自己好。”

两个人喝着酒，随意说着话，白漫竟然觉得前所未有的放松，到最后蜷缩到九娘子身旁，靠着她睡着啦。

九娘子轻轻的顺了顺她乌溜溜的秀发，白漫出了寒潭套了衣物便跑来，头发都未扎，随意的散着。

九娘子见她发出均匀的呼吸声，毫无戒备的靠着自己，已经睡熟了，口中温柔的低声道：“小老虎，如果我夫君不是因你而死，兴许我们真的能做朋友。可你间接逼死了他，也逼死了我，我杀他的时候，心就一同死了。”

“这酒里没有神仙堕，可这酒里有我的心头血，九尾狐族的心头血，就是我的修为与媚术的精纯所在，从此，你就不只招男人了，还易动心。”

“人说他人是非的时候总是言之凿凿，你都不曾爱过，你又懂得什么？等你同我一样被伤，我倒要看看，你是否能始终如一的说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