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心回想一会,顾欢才想起这原来上辈子沈照安和顾梅不是顾山中状元了才走到了一起,而是很早就有了私情,藏的好深。
沈照安的妹妹沈雪儿和他母亲在白云镇,看样子,今天不会回家,当然家里只有顾梅和沈照安。
怪不得顾梅最近打扮的花枝招展,原是有男人了。
赫连舟苍白的嘴唇轻轻开启,他长长的眼睫如帘子般半敛,盖住深不见底的眼眸
“出去吗?”赫连舟抬起眼来问顾欢。
顾欢胖胖的身子从地上起来,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当然要去。都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婢,婢不如妓,妓不如偷。顾梅居然与沈照安做这勾当,啧啧啧,顾梅啊顾梅,可真是给我二叔二婶长脸。”
搞死顾梅的机会来了,她怎么能错过。
顾欢收笑,“一出好戏,不知被人知道了会如何,身败名裂?我可真好奇,你去睡吧,没你事了。”
顾欢对赫连舟说。
沉幕降临。
顾欢才让李老太,顾二郎,涂氏去隔壁村,沈照安的家里去,那里有失窃的镯子,李老太起初是不相信的。
直到顾欢和她说,不管镯子在不在,秀才沈照安都会任你拿捏。
顾二郎和涂氏一听,两眼发光,动了心思。
顾欢说完也不管她们三人去不去,回了茅草屋。
因为她知道,她们绝对会去……
顾欢去了沈照安家。
沈照安家是少见的土坏房,修有围墙,不愧是秀才家。
沈家有十几亩地,在县城里还有一个铺面,虽称不上大富大贵的人家,却也比顾家足足高出一大截。
顾欢正准备翻墙而入,眼神突然一滞,她看向外,“是谁?出来。”
顾欢看到来人松了口气,有些气恼,压低声音,“你这小混蛋,半夜三更的,不是让你去睡觉吗,不好好养伤,到处外乱跑什么?”
赫连舟向前踏出一步,身形飘逸恍若幻影,他对视她半响,惹得人心神一震。
“我见你出门,就跟上来了。”
顾欢不容他多说什么,扣住他的皓腕,轻轻一扯,“跟紧我,别丢了。”
顾欢和赫连舟翻墙而入,俩人半蹲在墙角,掀破了窗纸,室内的一切清晰可见,
顾梅和沈照安站在六尺宽的沉香木床前你侬我侬,情意绵绵。
屋内
沈照安握住了顾梅柔软的小手,躺在床上。
沈照安的掌心已经热了起来,“阿梅,你已经将你的镯子给我了,我把我的玉给你了,那是我们的定情信物,等我中了举,我娶你为妻,定买处好宅院是送与你。”
“照安哥,你可还记得我们初遇?”
“如何不记得,一见倾心,刻苦铭心。去年小年,我从你家门口经过,你站在顾家门口,如同在柳絮般的落雪,你就站在那,我便知道我的命便不由我了。”
“我希望来年我们还能看见那般温柔的落雪。对了照安哥,你已经和顾欢退婚了,你真会娶我吗?”顾梅咬了一下嘴唇。
沈照安长得不丑,不然以前顾欢也不会死活喜欢上他,沈照安唇红齿白的,压根不像是个乡下人,怪不得村里人都说是当士官的命,也只有她顾梅才能配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