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沧说着笑道:“也就是二哥,自己被人诬陷成这样,还不计前嫌的护着你,将你给强加的骂名给应了下来,若非如此,又哪来的这许多糟心事,你可倒好,还跟这犟着,水里很好玩么?小心变成个怪物,二哥可真不要你了。”
“你太子可还生我气了?”古风闻言不觉松了口气,略显忐忑地看向姬沧。
“气是自然有的。”姬沧无奈地叹口气:“他是太子,最恨被人算计,你是他宫里的人,居然屡次触犯他的逆鳞,能留你到现在算是他的底线了。”
古风眼里的亮光渐渐散去,面色再次颓废下来。
“不过二哥的为人你也知道,你若想继续留在东宫,就得收收你的性子,知晓哪些事该做,哪些事不该做。”说罢,姬沧稍稍正了面色:“我不妨把话再挑明些,二哥是储君,日后极有可能就是下一任琪王,再不是儿时那个事事对你纵容的辰哥哥了,既然你已经改口唤太子,那你作为臣子该有的本份也该铭记,莫要再肆意妄为,否则就算是我,也帮不了你。”
一时的沉默,古风没有再开口,只是低着头瞧着水里的倒影。姬沧瞧他一眼,缓缓起身道:“若是想清楚了,便好生在二哥身边待着,当然,眼下不比以往,太子妃那里,你该有所收敛,还有那个令狐月,眼下已然是月夫人,如何把握,你自己看着办。”说罢,没再逗留,姬沧转身便出了水牢,这样一个诡异的地方,他可是一刻都待不下去。
沁园殿,令狐月跪在地上,伺候的奴婢都已散去,姬辰轻摇着折扇坐于案前,目光打量着令狐月,良久方淡淡道:
“听说你的孩子没了?”
“是!”令狐月低垂着脑袋小声道。
“你的母亲也没了?”
令狐月身子一颤,随即眼中含泪:“是的,为了帮月儿落胎,母亲在月儿的药碗里加了堕胎药,却被府上的一个丫头发现了,后来将此事捅到了爹爹那里,爹爹听闻勃然大怒,当下便将母亲罚去了歧院,而母亲身子单薄,受不住罚,去了那里不过一夜的功夫便去世了。”说着,令狐月抬手拭泪,哽咽不止。
姬辰却不动声色,依旧轻摇折扇懒懒道:“听说你母亲先前曾试图将过失推给玉儿身边的丫头?”
令狐月不防姬辰会如此问,当场便白了脸色:“太子明查,因着玉儿的丫头闻香曾到过月儿的房间,母亲觉得她图谋不轨,故而才将计就计试她一把,而且她也招了。”令狐月说着抬头道:“后来是玉儿赶来,那丫头这才反了口供,母亲是下毒了没错,但那也是应太子吩咐所为,可是那丫头却是真正存了害月儿之心,所以还请太子明查。”
“我记得在靖国公府的时候便与你说过不要打玉儿的主意。”姬辰没有看令狐月,淡淡地玩转着手里的扇子:“眼下且不提那堕胎之事,那歧院呢?你不要告诉我玉儿她是自己爬进玉棺里将盖子合上的,而你母亲张氏的脚链也是她自己解开的。”
“母亲的脚链是月儿解开的。”令狐月抬眸看向姬辰:“未免玉儿阻拦,月儿方将玉儿推进了玉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