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朝廷内基本情况小包子也已经明白了,若非急事,如何能加急。
冯儒知儒雅的脸上露出几分欣慰,敛着眉目的道:“陛下说的不错,山崩那日澋水有雨,电闪雷鸣,稍后便是震耳欲聋的震动,澋水境内都在传,这山,是被雷电劈塌的。”
小包子还小,不懂里面的弯弯道道,继续问:“那又如何?”
冯儒知道:“若是往日也无不妥,只是陛下初登大宝人心不稳,这时候出了这样的事,往坊间一传,经有心人排布,便成了别的意思。”
小包子倒是知道了,往日里时念给他念得话本里好多这些事。
“冯师以为该如何?”
冯儒知叠手道:“陛下,此事若真是人为,必定还有后手,这事既然已经传回了帝都,怕是不日大贺境内也该传遍了,幕后那人要编排的不过也就是那些,以此动摇人心,微臣以为,当彻查。”
冯儒知虽出身书香世家,可家中世代为官,自己也在官场沉浮了二三十载,这其中的弯弯道道自是明白的。
只要是有人动手,便能查出个一二三来。
只是这派去的人,定然要信得过,有能力且不畏强权的。
澋水距离童江极近,就怕这事与列王府脱不了干系。
“陛下,太后娘娘来了。”
小包子面上的忧愁瞬间就消失不见了,喜悦道:“快请进来。”
“是。”
“念念!”
“太后娘娘圣安。”
时念接过扑过来的小包子,揉了揉他的脑袋,问冯儒知。
“这么晚了还未下教,可是有什么事?”
冯儒知对小包子对时念如此依赖有些担忧,但还是将事情一一说了。
时念听完并未多说,只是转头问坐在主位的小包子:“前几日熟悉过的朝臣陛下可还记得?”
小包子见时念正经的不行,也不由自主的坐的端正起来,认真道:“十七记得。”
时念见小包子如此乖觉聪慧,面上也带了笑意,道:“陛下既知道,便点几个觉得合适的派去便是,若是不甚了解其脾性,可与冯师商议。”
时念有看向了站着的冯儒知,语气随意慵懒:“此事算不得大,有人用天命来污蔑陛下,咱们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冯儒知赶紧应是:“太后聪慧,臣遵旨。”
列王早已出了大贺五服,却还惦记着大贺的大位,这次可是列王自己送来的把柄,怪不得他了。
自古以来各地藩王便是朝廷的心腹大患,若老老实实的也就罢了,就怕全都是如列王这般狼子野心,削藩又极不容易,这次倒真是个好机会。
这藩王,废一个是一个。
“哀家记得,澋水知州是冯师的弟子,那此事便交由冯师办了,想来冯师不会让哀家和陛下失望的。”
“是,臣定不负陛下和太后所望。”
时念满意于冯儒知的变通,倒是比一般的读书人要好上不少,说话也格外的和颜悦色。
“陛下年纪尚小,劳累不得,有些事也是欲速则不达,除了日常学习,政事,须得保证每日休憩,望冯师谨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