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百姓们人心惶惶。
古人对于神鬼之事多是敬畏,不说全信,但知道了心底总是不安。
贺晏每日进宫去寻时念,十次有八次见不到人,唯二两次,还是因为时念实在躲不过,便听着他絮叨。
由此时念也知道流言在帝都到了何种境地。
此外时念还得到了一个消息。
端亲王府这次送来给先皇尽孝的原本是继嫡二子贺徵(zheng),后来似乎得了消息,便换成了一个庶子,而这个继王妃的儿子贺徵,此时正在帝都外的西中县徘徊。
“他倒是胆子够大的。”路都门而不入,又在西中县不走,可见还是没有歇了心思。
“他若是胆子不大,也不敢来了。”明知道他在帝都如日中天,竟然还敢来,怕真是把他当成个软柿子了吧。
时念可没少听这个贺徵对贺晏下黑手,便是在帝都端亲王府,也有那一家子的手段。
她丢了手里的茶,用帕子沾了沾嘴角,随意道:“今日哀家的碧玉凤凰镯丢了,怕是被什么江洋大盗盗了去,福至身为御前军统领难辞其咎,这盗贼大概得了东西便跑了,此时出了帝都也说不定,便让福至将功折罪,去帝都附近搜查盗贼吧,若是有什么生人的,便一一盘问,遇上了什么不该在的人,便送去他该去的地方,不必来报了。”
“是。”小芝得了令下去。
贺晏听着时念一本正经的为自己出气,唇角的笑意怎么都憋不住,笑得一脸春风得意。
时念瞪了贺晏一眼,摆一副情意绵绵春风得意的模样给谁看!我又不是为了你!端亲王府这般轻慢先皇,给点教训关你什么事!
“摄政王笑什么?哀家的碧玉凤凰镯丢了你就这么高兴?!”
贺晏见时念这般灵动的模样想也不想的接口道:“我那里有一块上好的墨玉,明日便着人打了镯子给卿卿送来。”
时念:“……”
卿卿个鬼啊!
时念扭脸不看贺晏,耳朵却悄悄地红了。
妈蛋这声音简直了!苏的要命!
“流云!”时念怒气冲冲的叫了一声。
在外面守着的流云急忙跑了进来。
“奴婢在。”
时念怒气腾腾的站了起来,流云赶紧上前虚扶着。
“小殿下可醒了,随哀家去瞧瞧。”早些时候贺止身子好了便送来了右侧殿,距离很近。
流云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还是没敢拂时念的意,道:“小殿下这会也该睡醒了,娘娘此时去正好呢。”
时念走到殿外,回头瞥了笑意不改的贺晏一眼,怒道:“好生将摄政王送出去。”
“是。”守门的宫女行礼道是。
贺晏瞧着时念的背影面上的笑意越发深了,他抬步就跟了过去。
“摄政王殿下,那……”
“小殿下也算是本王的侄子,本王去瞧瞧。”说罢不等宫人拦着,抬脚便跟了上去。
宫人们简直委屈,只得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