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轻易掌控一个人的情绪,那这人定是顶了天的重要。
时念带着小包子回来之后,听闻贺晏过来,本想着不见的,可一听小芝说贺晏等了一个多时辰,忽的就心软了。
好吧,是有点心虚才是。
她把小包子打发去看贺止,自己则在正殿等贺晏。
时念今日不想跟贺晏客气。
“来干嘛?”
“送礼啊。”
“哦。”
贺晏:“……”
“瞧瞧喜不喜欢?”
时念接过来,打开盒子一瞧,眼睛就亮了。
这黑玉色泽纯净,触手生温,的确不错。
时念倒不是有多爱这些东西,可贺晏送的,她总是喜欢的。
喜意流露出一瞬间,时念便收敛了神色,合上盖子放在桌边,托着下巴问贺晏:“小贤庄的蓝花楹可开了?”
贺晏眸中含笑看着时念娇俏的模样,轻声道:“小贤庄没有蓝花楹了。”
时念微愣,问:“死了?”
活了那么些年,怎么说不耐就不耐了?
“那倒没有。”贺晏往后靠了靠,道:“摄政王府前些日子落成,我叫人将蓝花楹移了过去。”
时念:“……”
“蓝花楹本是该生在南方,如今好不容易在北方活了一棵,你竟然还敢移植?!”
我能不能打死你。
贺晏全不在意的道:“移植的时候连带着周边泥土一块运回去的,无碍。”
时念:“……”
真想看一看那时候冯致和的表情,一定很酸爽。
“冯致和怎么没打死你?”冯致和此人和冯师不一样,冯致和无心政事,生的风流倜傥,活的恣意,小贤庄就是他的命,谁敢动里面的一草一木,他管你是谁必的先打一顿再说。
一点都不像是书香世家出来的。
倒有几分纨绔的意思。
说纨绔还真不冤枉他,虽然小贤庄有模有样,与贺晏差不多大,竟是没有成亲,平日里虽然花名在外,可真关系亲密的却是一个都没有,可愁怀冯师了。
好在冯致和只是嫡次子,嫡长子倒是可以,如今外放做官攒政绩,不出几年便能调任,最低也是个尚书。
贺晏单身至今还情有可原,谁叫他爹不疼娘不爱在帝都毫无依仗,这冯致和就不一样了,还未到束发之年冯家的门槛就快踏破了,如今愣是三四年过去了,还是单身狗一条。
冯师政事上,学术上的确没的说,可对嫡次子的管教上,绝对是一生的败笔。
可是没办法啊,自己生的娃,在嫌弃也得认啊。
贺晏想起冯致和知晓自己办的好事之后,生生堵了摄政王府三天门的事,顿时也有些无语。
“我是趁冯致和不在,半夜里偷偷去挖的,那么大一个坑还给他填平了,一点痕迹都没漏。”说起来还挺得意。
就冯致和那人,你去要绝对没可能,只能偷着来。
时念:“……”
那你很棒棒哦。
真当冯致和是个傻的啊,还填平了,填平了人家就发现不了了么?
冯致和又不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