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24(1 / 2)和日番谷的恋爱日常首页

出现在亚罗尼洛面前的,是一个身披黑色斗篷的银发少年。他突兀地现身在火场中,敏捷地接住了从墙上掉落的少女。

“你这家伙,隐藏了灵压吗?!”

大虚戒备地举起手中的刀,对方披着斗篷,完全看不清面容,但作为十刃的第六感却在告诉他,眼前的人,很危险。

因为刚才轻敌,他已经受了伤。更为棘手的是,那些火焰不仅无法被熄灭,还会对灵子本身造成伤害,伤的愈合速度也在逐渐变慢。

“嘁,早知道,那天就该杀了她!”

怀中的少女已经变成了一个血人,她双眼无神,嘴唇张了张,似乎想说什么,然而下一刻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队长!现场已经安置完……小焰?!”

耳边响起了副官的声音,少年的手微微舒展开,似乎是想要触摸一下怀中那人的脸颊,但听到虚充满杀气的挑衅之言后,却又收紧成拳。

他站起身,平静地摘下了身上的斗篷。

“松本,她就拜托你了。”

金发的高挑美人,松本乱菊看着自家队长已经难看到极点的脸色,压下一切想说的话,沉默地点了点头,接过了昏迷不醒的少女。

带着寒意的灵压陡然爆发,少年站定的地方瞬间被白霜所覆盖。站在亚罗尼洛面前的他看上去非常年幼,身高甚至不及娇小的泉镜花。风压吹起他白色的羽织,上面赫然写着一个“十”字。

无论是狂暴的火焰,抑或那些逸散的水汽,皆在这片冰冷的寒意中,逐渐被冻结。

“十……十番队队长?!你,莫非你就是日番谷冬狮郎!”

少年看着面前的人,皱起眉头:“不仅继承了水泽的能力,连记忆也继承了吗?”

当初蓝染入侵空座町时,并没有带上这名能力诡异的破面,照理说,他应该是不认识自己的。

“算了,这不重要。”说着,日番谷伸手,握住了背后的刀柄。“既然你继承了水泽的记忆,就应该知道,除了焰之外,还有一个人的斩魄刀,同样克制她的蜃气楼。”

他看着眼前的敌人,灵压透露出冰冷的杀意。

“端坐于霜天吧,冰轮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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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正身处于梦中。

那些模糊不堪的场景焕然一新,像是原本隔在眼前的毛玻璃被拿掉了一样,色块变成了人,嗡嗡声也清晰可闻。

不对,也不能说是梦。准确来说,应该是我过去的记忆。

曾经的我,生前因为眼睛的颜色与怪异的火焰能力被当成灾星,死后则无父无母地流浪在死者灵魂聚集的流魂街。

眼睛的颜色自然是被疏离的原因之一,但更多的,还是因为,我无法控制那些火焰。

本来以为自己就会这样一直流浪下去,然后哪天饿死消散成灵子,或是被穷凶极恶的虚吃掉。直到某天,我遇到了一个会跟我搭话的男孩子。

“喂,你一个人吗?”

他叫做日番谷冬狮郎。

冬狮郎君和我年龄相仿,有一头即使在流魂街也异常显眼的银白色头发,沉碧色的眼睛。和以前辗转在各个区的我不一样,他一直和奶奶相依为命,生活在比较平静的区域。虽然邻里也很疏远他,但也有并不怎么害怕他,还拿他当弟弟的人在。

他和奶奶收留了我。

后来,我和冬狮郎君一起,为了学会控制自己的力量,进入了真央灵术学院,这里是培养死神的学校。

发现我和冬狮郎的松本乱菊小姐说过,流魂街会有一大部分带有很强灵力的灵魂。比起普通人,他们更容易受到恶灵袭击,如果灵压失控,也容易伤到周围的亲人朋友。而我和他,就是非常典型的例子。

能够控制力量的方法,便是成为死神。

真央灵术学院里,除了我们以外,还有许多外形各异,性格离经叛道的人。分班后没多久,我认识了水泽胧月,冬狮郎则和班上第二的草冠宗次郎君成为了朋友。假期的时候,我们会回去看看奶奶。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走。

直到我召唤出了自己的斩魄刀。

说真的,即使到恢复记忆的现在,我也依旧不明白,为什么那个时候山本总队长会将我收为关门弟子。是因为在他灵压威慑下,我说的“想要变强”的那番话吗?还是说比起关押进蛆虫之巢变相无期徒刑,放在自己身边监视更安心呢?

不过有一点我还是确定的。

总队长,那个死老头的特训真的很要命啊!有好几次我都觉得自己要死了!!

流魂街的歧视算什么啊?那些人口口声声的怪物算什么啊?瀞灵廷的队长们才是实打实的怪物好吗,特别是老头,刚开始那会儿他一根手指头就能把我掀翻!

但被收作关门弟子的坏处也不是没有,自从我被冠以总队长的姓氏,从生活上便彻底与过去的家人们被隔离了开来。等再见到冬狮郎与胧月,已经是灵术学院毕业,大家都被分进护廷十三番队以后的事了。

“咦?你不知道吗,日番谷君去了十番队,一进去就拿到了席官的位置呢!”

因为胧月这一句话,我顶着山老头的压力,被揍了三个月,总算是通过了他的考验,向十番队递交了报告。

没什么其他原因,就是……想见见他,想告诉他,其实我很想他,很想奶奶。

结果脑子里模拟了很多次重新相遇的场景,打了无数遍草稿,再次看到冬狮郎的时候,我还是很没骨气地哑火了。

先开口的人,反倒是冬狮郎。

“好久不见啊……山本。”

其实有些事还是改变了。比如草冠没有顺利毕业,据说他死于一次野外实习。比如一直成绩很优异的胧月,在竞争席官的时候落败了。比如我和冬狮郎在十番队也成了普通同事,再也没有叫过对方的名字。

哦,还是有过的,叫我名字的时候。但那个时候我应该是伤到了他的心吧,从来没见过冬狮郎那么崩溃的样子。

隔着火焰,我看到他朝我冲过来却被十二番队的副队长死死拦下来,只能大喊着我的名字。

不是“山本”,而是“焰”。

对不起啊,胧月。即使杀了你,我也没有阻止得了那个虚。

甚至还伤害了那些爱着我的人,那个时候,我一定死得很难看吧?

所以……

想到这,我缓缓睁开了眼睛。

身体已经不痛了,但我在哪?好像不是港口黑手党,应该也不是医院,因为房间是和式的。

闭上眼,能感到好几股不同的灵压,正在附近,冬狮郎的灵压也混在其中……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