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远倒是听着乌麟轩的语气有点离奇。
“不见,让她滚。”乌麟轩远远看着这个梦夫人就闹心。
想起她自己把自己折腾得气血两虚的事情,乌麟轩简直手臂上都肉眼可见起了一层疙瘩。
他就从没见过如此淫.乱的女人。
“让月回进来问问怎么回事儿。”乌麟轩说着要关窗。
但是正巧这时候陆孟热得闹心,转头正顺过树丛缝隙四处寻摸,看到乌麟轩开窗正看她呢。
于是她抬起手绢挥了挥,心里一连串骂着大狗.逼害我在这里挨晒晒黑了我就狠狠花你钱买十盒珍珠粉连脚丫子也擦上霍霍死你。
乌麟轩面色一沉,加速关窗。
陆孟眼神好着呢,她估摸着这个朝代不玩手机的自己,俩眼睛视力都是1.5,一见乌麟轩要装看不见他,连忙夹着嗓子喊道:“王爷!”
“王爷哎!王爷!”
“王爷——”
夹子音的威力是很大的,陆孟自己都要把自己喊尿了。
她知道乌大狗可能不会见她,但是这件事儿与其让下人说,让月回说,不如她说,免得哪个下人嘴一歪,她和月回就扯不清了。
陆孟就不信,她在外面叫魂儿,乌麟轩能在屋子里坐得住。
果然是坐不住的,乌麟轩被叫得站起来了绕着桌案转了一圈。
最开始以为他的侧妃是个胆小如鼠的闺秀,后来觉得她是个心机深沉的奸细,那天晚上这个梦夫人在他眼中晋升成了水性杨.花的奸细。
但是他是没想到,她竟然是连脸都不要的,竟然在他门前大呼小叫,毫不收敛!
她到底有几张面皮?
陆孟其实也知道自己这样有点崩人设了。
但是没关系,对王爷献媚,对自己的夫君献媚,在古代天经地义。
且据她这些天的了解,和从秀云秀丽那里套出来的原身性格。她干出什么事儿都没人会觉得她不是原身。
原身深居简出没亲近的人,没朋友,一个长姐算是知道她性情,但那都是在长姐出嫁之前,很小的时候了。
人是会变的,她的贴身婢女不疑她,她身边的人都不认识她,谁知道她什么性子?
所以陆孟偶尔脱离人设,是没问题的。她只要不瞎搞什么现代思想和器物入侵古代,就稳得很。
果然这招确实是好使的,没人能够在夹子音下面不动如山。
陆孟很快被允许进门,她身边的贴身婢女都留在门外,她自己提着食盒进屋。
乌麟轩就冷着脸坐在一进门的正厅,陆孟见他就笑,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
她提着食盒给乌麟轩行礼,姿态不够端正,她虽然悄悄和婢女们学了,但是裙子下面的腿仗着没人扒着看,都是瞎弯的。
“臣妾见过王爷。”
“你来做什么?”乌麟轩冷着脸,声音也冷若冰霜,像个三开门的大冰箱,还是风冷,一打开就往外吹冷气。
陆孟心里嘶了一声,被冻得。
她眼珠子咕噜噜转了下,没听见平身,但是自己站起来了,乌大狗好歹是个大男人,不至于挑这种小礼节。
陆孟站起来之后,提着食盒走到乌大狗身边,她的算盘打得噼啪乱响,吃人嘴短,先把乌大狗嘴喂短了,她再说事儿。
但是她一动,乌麟轩便立刻如临大敌地呵斥道:“别过来,就站那儿说!”
他现在看着她,浑身汗毛都炸起来了,乌麟轩觉得自己是嫌她脏,他现在这种身体感觉和他看见脏东西的反应差不多。
但是他嗓子又莫名的痒,总想粗声粗气地咳两声缓解。
于是他和陆孟说话就粗声粗气,活像是马上要揭竿起义上梁山的李逵。
陆孟见他是真烦自己,也不上前了。
站不远处恭恭敬敬收了夹子音,说:“臣妾今天来,是要给王爷送回来个侍卫,就在院外,王爷看着处置,臣妾管不了他了。”
于是陆孟把今早上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毫无感情起伏,简略了月回啃她的事儿,着重说了下月回摔倒把她带倒,磕了脑袋的事儿。
她的话术很巧妙,都没把月回砸她身上的事情说出来。
但又没说具体怎么摔的,反正前拉后退,都有空间。
陆孟说完,垂头道:“王爷,臣妾可不敢打王爷指给臣妾的人,臣妾觉得摔一下,根本也不算什么事儿。但是这样的硬骨头臣妾也管不了,王爷给臣妾换个听话的,不动不动就脱衣服跪臣妾门前的,也免得传出去,不好听啊。”
陆孟为自己辩解完,觉得嗯,这波可以,她把自己摘干净了。
她等着乌大狗的决断,然后这时候,陈远进门,悄无声息走到乌麟轩身后,凑近他耳边把了解的真实情况一说。
乌麟轩眯着眼,看向陆孟。
片刻后起身,走到陆孟身边,伸手捏住陆孟下巴,抬起她的头,然后朝着旁边一推。
看到了今早上被月回大门牙啃青的脖子。
陆孟这身体的皮肤太娇嫩了,虽然痕迹散得快,但是留下也很轻易。之前她在太后寝殿门口揪自己,是真没使劲儿,也留下了那么可怖的痕迹呢。
乌麟轩烫手似的缩回手,盯着陆孟脖子上的痕迹,怒火又开始蒸腾。
他这个侧妃真是好样的,倒是会避重就轻,都被个男人压地上,摔得叠一起,脖子这种地方都留下了痕迹,还说没关系?!
到底知不知羞!
还是说……她觉得这样和男子有了接触,没关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