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有言,不知者无罪。”
“国法无情而人有情,晾在你不知情的份上,我便饶你一回。”
客栈老板擦拭了下额头冷汗,连忙以头抢地,高呼:
“大人明察秋毫!”
高丘四人朝着客栈楼上走去,途中便将银两分了。
客栈老板吃了一肚子闷亏,正有气无处发泄,见店小二在一旁偷笑,一脚踹了过去。
“还给我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给我去干活?”
“瞧你这德性,这月工薪减半!”
店小二如丧考妣。
蓝天白云下,一只巴掌大的纸鹤优雅地落在客栈门前的栓马柱上,歪着脑袋打量眼前一幕,似是觉得甚为有趣,原地蹦跶了下。
忽地,客栈二楼一房间窗户打开,一道苗条倩影蹿射而出。
她人在半空中,一脚点在屋檐瓦片上借力,轻如鸿毛地落在地面上,头也不回地往前狂奔。
“该死!被这娘们跑了!”
房内传出高丘颇具特色的大嗓门。
不一会儿,窗户中现出高丘懊恼的面容,
眼见绣花大盗还在视线中,四名追风捕快赶紧从楼上一跃而下,来不及去骑马,连忙施展轻功从后跟上。
八步赶蝉侧重短程提速,倘若距离一远,便后继乏力。
四人提着一口真气,一路飞奔,疾驰如风。
眼瞅着绣花大盗距离不足百尺,高丘豹眼怒睁,拔出腰间绣春刀,鼓足真气灌输手臂经络,猛地大喝一声:
“去!”
手臂一甩,长刀电射而出。
一片白芒一闪即逝,刺耳破风声飒飒作响。
谁料,那绣花大盗后背似是长了一双眼睛一般,无须回头便知晓后方有一物袭来,腰身如无脊椎生物扭动,作出常人匪夷所思的动作,竟是轻巧地避开锋芒毕露的刀锋。
绣春刀去势不减,落在三十尺外的空地上,刀尖倒插进青石地板上,刀柄犹在嗡颤。
失了手中武器事小,丢了绣花大盗踪影事大。
却见那绣花大盗转入拐角小巷,高丘顾不得捡起地上武器,连忙随着三名同僚一同追进小巷中。
这小巷两边皆是平矮瓦房,黄土夯实的墙壁表皮剥落,有些墙角被挖开一个狗洞,只能容得下一条黄犬通行。
巷内道路逼仄,其内七弯八拐,分支路线繁多,可谓羊肠九曲。
稍许时刻,四人跟丢绣花大盗。
“这贼娘怎么对此地如此熟悉?”
高丘羞愤欲绝,恨恨地一拳砸在墙壁上,抖落下簌簌粉尘。
正当四名追风捕快一筹莫展之际,却听得头顶上传来一阵“嘎嘎”响声。
“什么怪鸟乱叫?”
高丘忽地抬头望去,面上怒容凝固。
“一……一只纸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