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值?”她看向向西宴,有些委屈,但因为倔强又把那些委屈习惯性掩过去,“我成罪魁祸首了。”
向西宴眸色暗了暗,捏了捏她的肩,“没有的事。”
顿了顿,他又说:“一会儿来了别骂太狠,他要是真知道那事了……”
向西宴看向范苇珠,范苇珠偏头和他视线对上,“心里的心结估计结大了,骂狠了反而适得其反。”
范苇珠顿了顿,想到什么:“那我是不是应该装作不知道最好?”
向西宴摇摇头:“先等他来,试试。”
文菲竹看戏看得热闹,结果庄渠跑出去了,纪涵央吃完了饭,也打算收拾一下走人。
文菲竹看纪涵央要走了,也连忙收拾碗筷打算跟着走。
纪涵央出门的时候心事重重,以至于差点和进门的男生扑个满怀。
为什么是差点?
因为她没刹住车刚要撞进人家怀里,就被旁边一道巨大的力扯了一下,反身跌入扯她的人怀里。
满怀的清淡木质香。
似有若无萦绕在她的鼻尖,文菲竹在一旁睁大了眼睛,一旁的庄渠不可思议地骂了句震惊式的脏话——“我靠”。
纪涵央还没反应过来,耳畔飘入一句温懒熟悉的男音——“看路。”
这声音除了向考诤还能有谁?
脸贴着他的胸膛,一只手被他抓着手腕,一只手抵着他肩。
他另一只手还扶着她腰。
她没主动推他,他就也没主动松手。
整颗心脏扑通扑通在跳。
良久。
她拍了拍向考诤的肩:“向考诤,松手。”
他低头看着她的唇轻轻抿了抿,眸色稍暗,搂着她腰的手紧了紧,但只几秒,又松开她。
纪涵央有些局促又有些慌乱,她低着头呼了口气,抬头时又是那个冷静的纪涵央,唯独发烫的耳朵昭示着她此刻的手足无措:“谢、谢谢。”
她拉着文菲竹要走,文菲竹看着还没说上话的庄渠,咬了咬牙,顺从的被纪涵央拉走了。
庄渠“啧啧”两声,拍着向考诤的背,“才说的要离人家远点,你怎么今天就打脸呢?”
“口嫌体正直啊?”
向考诤不回,看着纪涵央几乎落荒而逃的背影,扯了抹自嘲的苦笑。
转过头,看向庄渠时,立马换上一副庄渠熟悉的好整以暇的表情,“他俩找我干什么?”
“这个……我怎么会知道呢?”庄渠眼睛瞟向天空。
向考诤笑一声,手抄入兜:“那你给我解释一下,怎么是你传的话呢?”
“诤哥!”庄渠立刻竖起四根手指,满脸悲壮,“小的绝没有背叛你的意思!无奈敌方太强大,我方只是将计就计,一切都是为了打探进对方阵营……”
庄渠的慷慨解释还没说完,向考诤转身就走了。
“诶不是,诤哥,他俩还在里面等你呢?”
向考诤头也不抬地摇摇手,“让他俩省点心吧,少管我。”
他摸了摸口袋,没烟了,就顺路拐进了学校的超市。
手刚摸到烟,就看到等在货架旁的纪涵央,摸着烟盒的手鬼使神差缩了回去。
他步子鬼使神差就跟了过去。
纪涵央拉着文菲竹走到一半,文菲竹突然说想买些东西,于是两人拐进了一旁的超市。
纪涵央在货架旁等她,百无聊赖的玩着手机。
好死不死撞见迎面走来的郑泽惠和钱劲。
她和郑泽惠点了个头打声招呼,郑泽惠似乎还有事,就拉着钱劲去收银台匆匆结账。
纪涵央就继续在货架上挑东西,有个东西太高了碰不到,她有些灰心丧气。
钱劲和纪涵央擦身而过,看着比她矮一截的纪涵央,笑了一声,声音不大不小地和郑泽惠聊:“她怎么这么矮?”
因为距离不是很近,只是纪涵央听力好,但她看到郑泽惠也在,于是为了郑泽惠的面子,忍着。
于是她也听到郑泽惠下意识就不满,“额,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于是纪涵央就更不想计较了。
理所当然地忽略这一切,但她又没法不记仇。
她心无旁骛地继续挑东西,向考诤就从另一个货架拿着包薄荷糖出来。
看着纪涵央的背影,又看了眼笑嘻嘻的钱劲,眸色暗了暗。
郑泽惠回头看纪涵央一眼,发现她仍在挑着东西,面色无虞,才堪堪呼了口气,结了账就拉着钱劲出门。
一出超市大门,就直接爆发:“钱劲你是不是有病啊?”
钱劲还一脸不明所以:“我怎么了?”
郑泽惠气笑了:“你自己说错什么话心里没点逼数吗?”
“不是,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庄渠来找向考诤,路过刚好看到他俩这场面,心里啧啧叹一声:刁蛮丫头就是刁蛮丫头,战斗力爆表。
他大气不敢出,脚步急匆匆地略过他们往超市里赶。
一进去就看见了向考诤面色阴沉。
庄渠走上去拍了拍他:“诤哥咋了?”
“之前体院是不是有个人邀请打篮球友谊赛?”向考诤问。
庄渠想了想,回说:“是,叫什么钱劲来着?我看他在你朋友圈蹦跶可欢了,怎么了?”
“没怎么,打球的兴致来了。”